“鸿昌啊,以前知道你家富裕,实在没想到你家富裕到这种地步。整个临安的田地都要被你家买光了吧?光是给茗儿侄女嫁妆就这么多田产,更不用说你家自己的了。”
这话听起来就很酸了。
叶鸿昌自来知道嫉妒是祸根,叶崇明向来让他们在族人面前低调,不要炫富,不要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笑了笑道:“茗儿这些嫁妆都是徽州、闽州那边的山地,不值钱的,一个山头的价钱也就相当于咱们这边的十几、二十亩中等田的价格。不过这嫁妆该怎么处理,我问问茗儿吧。”
叶雅茗知道此事后,便道:“咱们地位不高,太过露富对咱们没好处。但也不能太过低调,太低调会让人轻视。您照着我说的办法做……”
家人为了让她的嫁妆丰厚,可是又添了五万两银子的田庄,她既不能用外地价值不高的田地、茶山滥竽充数,饴笑大方;也不能太过谦虚,明明有那么多嫁妆还要藏头露尾。
况且,那些茶山现在的价值不高,可不代表以后不高。现在不以为意,并以此嘲笑她的人,以后定然会羡慕她。
于是在她的提议下,嫁妆便整理成了现在这样:
代表庄子的嫁妆就一个庄子一抬,上面摆放着小规模的密密麻麻的瓦片,上面写着“田庄五百亩”,“田庄八百亩”的字样;代表徽州、闽州那边的茶山也一样,小小的土坯,密密麻麻的摆在一抬嫁妆里,上面写着“茶山一座”、“茶山五百亩”的字样。
也因此,路人看到代表田产的嫁妆时,开始还不以为意,可看清楚上面的字样,便一阵哗然。
“开始我还觉得这嫁妆跟一般的世家女差不多,没想到人家竟然这么豪迈,直接是一个几百亩田庄一抬嫁妆,一座茶山一抬嫁妆,厉害了。”
“你们数了有多少田庄了吗?”
“数了数了,我数了。”旁边的路人兴奋地嚷着,彷佛他自己捡到了金子,“光是田庄就有十七个,而且全都是几百亩田地的大庄子,里面肯定带着许多庄奴的那种;还有茶山十几处,有一座、几百、上千亩的。天呐,这得多有钱呐。”
“这是哪家嫁女啊?夫家是谁?”
“我问过送亲的人了,说是江南大茶商叶家,嫁到宣武侯府做世子夫人。”
“难怪了,江南的大茶商,那得多有钱啊。”
“有钱有什么用?商人地位可不高。嫁到宣武侯府做世子夫人,那简直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哎,那不一定,商人,也得看是什么商人。这个江南叶家我知道,龙井茶你喝过不?就是他家的。”
“龙井?那个贡茶?”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