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兵马上跟着说:“我也觉得行。以后老田也变成牧野了,高达山,我一直叫他高达山,改成达山还挺别扭。”说完自己先笑了。
高达山接过话说:“我梳理一下啊,牧野、胜利、简强、东锋、老高。”高达山笑眯眯地看着何兵:“何兵,你以后也叫我老高。”
“臭美!”何兵随口而出。
白胜利和简强有点儿发愣,什么情况,田哥的女朋友竟然敢这么训斥二哥,难道她是二哥的亲戚,甚至比二哥的辈分还高?
高达山嬉笑着解释:“从小就这么跟我说话,我小时候的玩伴。”
何兵仍不满意:“我跟兰兰才是玩伴,没人跟你玩,是你自己愿意跟在后面跑。”
高达山仍是嬉笑着解释:“我们三个人,是小时候的玩伴。”
白胜利非常诧异,询问张兰兰和何兵:“你们两个小时候都在高村住过?”
张兰兰微笑着点点头:“是。”何兵也跟着点点头。
白胜利慢条斯理地梳理:“我得理一理,上高中的时候,二哥竟然能收到信,我从来没收到过信。”白胜利扭头问简强:“简强,你上大学之前,收到过信吗?”
简强回答:“没有。”
白胜利接着梳理:“二哥收到信的那几天,就像打了鸡血,特别亢奋,连吃饭都能多吃一个窝头,我一直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大学都毕业了,答案才浮出水面。”
张兰兰大方地承认:“我写的。”
白胜利莫名其妙地兴奋:“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才子佳人,简强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词?”
简强笑了笑说:“让你羡慕。”
白胜利笑着说:“哈哈哈,让我羡慕不已啊。”白胜利笑完,拿起汽水瓶说:“我提议,喝一口。”
高达山喝了一杯啤酒,询问简强:“简强,你去什么单位工作了?”
简强告诉高达山:“我去了大修电机厂。”
高达山接着问:“在什么地方?”
简强说:“在河西区。”
高达山站起来给简强倒酒:“简强,咱俩必须单独喝一杯。”高达山把简强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倒得满满的,得意地自娱自乐:“说一杯就是一杯,一点儿都不掺假。”
高达山喝了满满一杯啤酒,还把酒杯里剩的几滴酒滴到嘴里,才美滋滋地坐下吃毛豆。
白胜利友情提示高达山:“二哥,你前几次跟简强喝酒,是简强让着你,不想把你喝倒,你的酒量跟简强可没法比啊。”
张兰兰抿着嘴笑了,然后提醒高达山:“你的酒量,在这四个人中,是最小的。”
何兵跟着数落高达山:“看高达山得意的样子,还以为他的酒量是最大的呢。”
高达山瞄了一眼何兵,拿起酒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倒得满满的,还低下头对着酒杯嘬了一口,笑眯眯的眼神充满挑衅。
何兵突然间笑了:“呵呵呵。”忍不住拍了一下张兰兰的胳膊,笑着说:“兰兰,你看高达山得意的样子,跟他小时候得意洋洋的小模样一模一样。”
张兰兰抿着嘴笑了:“就像他小时候,好不容易得到一块糖,也不知道省着吃,把整块糖放在嘴里嚼着吃,呵呵呵,紧闭着嘴嚼糖的表情,跟现在一样得意。”
田牧野端起酒杯,微笑着说:“小时候如果得到一块糖吃,那是太幸福的事啦。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白胜利喝了一口汽水,微笑着跟田牧野商量:“田哥,跟你请示一下。”
田牧野说:“别客气,你说。”
白胜利跟田牧野请示:“田哥,我工作了,今天我结账。”
还没等田牧野说话,何兵先开了口:“胜利,我这样叫你行不行?”
白胜利痛快地答应:“行。”
何兵问白胜利:“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叫高达山二哥?”
白胜利跟何兵解释:“是这样,上高中的时候,高达山的大哥去学校给高达山送吃的,我们同学一起吃高达山大哥送来的东西,一起管高达山的大哥叫大哥。我比高达山小两个月,就开玩笑把高达山叫二哥,后来很多同学都跟着我一起叫高达山二哥,包括简强也跟着我叫高达山二哥。”
何兵对白胜利说:“高达山的大哥也是我大哥,高达山是我小弟,但他从来不管我叫姐,我不挑他。你现在叫高达山二哥,叫我一声何姐应该没有问题吧?”
白胜利站起来,恭敬地说:“何姐。”
何兵微笑着说:“今天我结账。”白胜利还想跟何兵理论,何兵没给白胜利开口的时间:“胜利,你坐下,今天我有喜事。”
张兰兰笑眯眯地问何兵:“什么喜事呀?”
何兵从包里拿出一个证件,高兴地宣布:“我今天拿到了助理会计师证。”
汪东锋也拿出一个证件,给大家看:“我今天下午拿到了工作证,职务一栏是实习生。”
白胜利微笑着说:“我的工作证上写的也是实习生。”
简强补充说:“我的也是。”
何兵站起来,端起水杯说:“来,为实习生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