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策军碑有什么含义吗?”
“神策军碑原本是先帝时候的一支禁军,碑文称赞禁军,讲述先帝将回鹘国灭亡和安抚其首领的事迹,称赞先帝的英勇战绩和宽容待民。”
“因为石碑在运送到陵墓的时候被敌军焚毁,拓本也终损失一半,所以我与沈兄便彻夜不眠誊写了一份。”
楚朝欢听这还有誊写的稿子,便追问道:“可否请老先生让小女过过眼?”
周延叹了口气:“这神策军碑的抄本分为上下两册,一册在我这里,另一册在沈兄那里留着,我的这份还在老家搁置着,并不在这。”
楚朝欢闻言失望的看向那字条上的字,正如周延所言,外祖父的字的确写的很好,虽然她不懂这毛笔字但也能看得出这字迹苍劲有力。
她大约知道外祖父为何会把这字条塞到这半截笔杆里面了,因为可以躲过别人的搜查,谁会在意一只断了半截的笔杆?
只是为何在大牢里对原身什么话都不流露,却只是传递这一个《神策军碑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抄本?外祖父到底想要说什么?
这时只听门外一声响,就传来了小厮说的话声音,紧接着脚步走近。
“父亲,今日家里来客人了?”
楚朝欢循声站起身来看向门口,就见进来一个一身满头大汗的青年,那人挽着袖子和裤管,似乎刚干完活回来。
那人见着楚朝欢一愣,挠着头打量着楚朝欢,扭头对周延道:“父亲何时有这样年轻的客人?”
周延胡子一撅,指着楚朝欢对男子道:“混账小子,这可是庄王妃,还不行礼!”
男子一听,眼底闪过惊诧之余立马跪下行礼,“在下周义,见过庄王妃!”
楚朝欢见状急忙制止:“唉别,老先生我不过是私服来访,做不得这些礼节,再者您跟我外祖父又是挚友,那令公子与我还是同一辈呢。”
周延没说话,反倒是那男子说了:“庄王妃您这话周义不敢当,庄王是在下的恩人,在下怎么能把恩人与自己放在同一辈上呢!”
楚朝欢听的有些迷茫,不知道周义的意思。
只见周延解释道:“前些日子庄王没来南通的时候,这小子被人关进了牢里,一关就是一个月。老夫也是托人帮忙但是微乎其微,更是怕累及了这小子所以没敢透露出自己的身份,这也就导致他被关了这么些天。”
楚朝欢看向周义:“你这是犯了什么错让那个庞有望把你关进去了?”
周义脸上不禁涌现出愤怒:“还不就是因为水库决堤的原因,当时水库决堤之前我已经报给了府衙,要将下游百姓进行撤离,但是他们认为我是小题大做,于是充耳不闻置若罔闻,后来这水库决堤,出了大事之后他们又要找人背锅。”
楚朝欢顺着周义的话猜测道:“所以你就成了那个替罪羊?”
周义点了点头,“幸好是庄王,他当时并没有听信张齐等人的话,毅然将我从牢里提出来,并且还委以重任修补水库,这等恩情,周义没齿难忘!”
楚朝欢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萧稷的粉丝,真是无巧不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