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就给了他一些斋饭,他就叫我们拜他为师。”
“我们那时见他体貌异常,就拜他为师,传了我们这件名为万刃车的宝物祭炼之法。”
韩荣大喜,问道:“这宝物乃是你们兄弟二人亲手祭炼的吗?此车还有多少?”
韩升说道:“此车有三千辆,哪怕西岐有雄师八十万又如何,我三千辆万刃车杀出,定然叫他片甲不留。”
韩荣大喜,当下毫不犹豫,点齐三千精兵交于韩升兄弟二人,在校场操演三千万刃车。
校场之上,三千精兵俱穿皂服,披发赤脚,左手执车,右手仗刀,操练不休。
而西岐大营这边,余元被斩杀后,陆压道人迟迟不见归来,太乙真人就知道他定然是出了事。
陆压道人的神通,他再清楚不过,当下心头不安,将消息传回了玉虚宫。
而姜子牙这边面对汜水关这高大城池,并不想直接派兵攻打,这样的话定然损兵折将,伤亡太过惨重。
他勾连成中大族,并且派出探子,准备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城关。
这一日,忽然有士卒前来禀报,“汜水关守将韩荣领兵出关,请元帅答话。”
姜子牙闻言大笑,“韩荣这时候出关,那是自寻死路。”
“走,我们一起去会会他。”
等到了两军阵前,姜子牙大喝道:“韩将军,难道到了此时你还看不清形势吗?速速下马受降,否则悔之晚亦。”
韩荣笑着说道:“姜子牙,你不过是依仗门下异士,如今你已经死期将至,还敢如此耀武扬威。”
姜子牙冷哼道:“我看你是死到临头,竟然还如此冥顽不灵,来人啊,谁给我将他拿下。”
这边雷震子被太乙真人以从余元那里得来的丹药治愈,如今寸功未立,便有些争功的心思。
当下背后双翅一振,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大喝道:“韩荣受死。”
与此同时韩升、韩变二人杀出阵来,截住了雷震子。
雷震子大呼说道:“来者何人?我雷震子不杀无名之辈。”
韩升说道:“我乃韩总兵长子韩升,这是吾弟韩变。你等欺君罔上,罪恶滔天,今日就是乃尔等绝命之时!”
雷震子黄金棍在手,从虚空中直接杀了过来,以一敌二,短短片刻间就杀了兄弟二人招架不住。
韩升和韩变对视一眼,转马往后就走,雷震子如何肯放过,直接就追了下去。
兄弟二人刚跑出数丈,就同时将头上的铁冠一摘,披头散发,转身杀来。
他们身后三千万刃车杀出,浩浩荡荡的阴风席卷天地,炽烈的火焰冲霄而起,天地之间被雾霾笼罩,无穷无尽的刀刃伴随着风火,从天穹之中坠落。
这样的场景顿时让西岐大军乱成一团,人撞人,马踩马,哭嚎声,喊杀声,和叫骂声乱成了一团
西岐大军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变故,短短片刻间死伤无数,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
雷震子大怒,可他在三千万刃车的袭杀之下,却只能自保,如何能够护得住西岐八十万大军。
姜子牙回过神来,杏黄旗洒出万朵金莲守护自身,打神鞭在手,噼散附近的刀刃,来回冲杀,稳定军心。
然而此时天穹之上黑云密布,风火交加,刀刃齐下,如山崩地裂一般,毁天灭地,
三千火车兵冲进西岐大军,如一片火海肆虐,那些普通的凡俗士兵如何见过这等恐怖的场景,被吓得仓皇逃窜。
八十万大军彻底混乱,只杀得血流成渠,尸骸遍野。
韩荣也是沙场老将,怎么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良机,当下立刻擂鼓,全军出动,大军冲锋,将八十万大军杀的七零八落。
而韩升、韩变兄弟二人死死地盯住了姜子牙,想要趁机将这位西岐大军的主帅斩杀,彻底锁定胜局。
好在姜子牙有着杏黄旗护体,雷震子又及时赶到,为他在前方开路,暂时安然无恙。
韩升、韩变二人催动万刃车往前紧赶,三千火车兵在后,汜水关十万大军冲锋,把姜子牙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韩升大声怒吼道:“今日不捉姜子牙,誓不回兵!”
与此同时,这般大的动静,早已惊醒了正在运功的太乙真人,他睁开双眼,眸光锁定韩升、韩变兄弟二人。
“凋虫小技,也敢拿来献丑!”
太乙真人根本没有起身,只是挥动手中拂尘,顿时有着三千银丝如同瀑布一般穿破虚空,从战场上空坠落。
韩升、韩变兄弟二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银光瀑布一卷,消失在了战场之上。
“子牙师弟,速速整顿大军。”
姜子牙得到消息,这才松了口气,聚拢军中大将,让所有人都高呼:“韩荣已死,邪法已破,攻入汜水关。”
他吩咐亲兵凡是不听号令,肆意冲撞大军者,杀无赦。
后面三千火车兵前进,见主将被擒,万刃车的神通顿时消散,风火兵刃,全部化为乌有。
这些士卒眼看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敌人,顿时吓得转身就跑,没跑出多远就碰到了正在率领大军冲杀的韩荣。
看见三千火车兵狼狈逃窜,风火兵刃全无,韩升和韩变却丝毫不见踪影,他连忙开口问道:“两位小将军安在?”
“二位将军追赶姜子牙,却被忽然出现在天穹上方的一道银光卷走,我等车上风火兵刃全无,四下里全部都是敌兵,只能败退。”
韩荣听到两个儿子全部都被擒拿,顿时心中又惊又怒,却不敢恋战,正要鸣金收兵,却见雷震子从天穹冲来,黄金棍轰然砸落。
“韩荣,给我死!”
他的头颅裂开,脑浆迸裂,血液如泉水般四溅,而后从马上滚落在地面上,当场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