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点不妥赶紧道:“我是听虎子他娘讲了这么一嘴,打心里觉得这后生不仅出身好,年纪轻轻就有功名,更觉得实在是有情有义又会办事的好孩子。”
“你说他办的这些事哪能让人想得到他还未及冠呢!这么好的孩子还未说亲,我这一急,心里只算着本家外家的适龄女孩家。”
“姜还真是老的辣,大家一块听得,你竟想到这回事上去,可惜我们这外来户,没几个亲戚更别说适龄女孩,不然我也……”钱三娘接道。
妇人和年轻的女子见此,捂着嘴直笑。
“没有媒婆痣,操着媒婆心!”妇人和年轻的女子异口同声道。
“哼!装什么香饽饽呢!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可笑竟还有人想把亲戚女儿嫁过去,刘婶子,媒可不是乱做的,小心你一片好心到头来反坏了事哩。”一个娇娇做作音传来。
说得正开心的四人转头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半旧的水红短衣,桃花丝绣杏色襦裙,只那细腰扎眼地系的又紧又别致。
鹅蛋脸斜挑一双媚眼,五官倒不是多出色,只是格外的精心收拾后,用那双眼平添了几分少见的媚态,双十年华,又带了几分成熟女子的风情!
“哼……”
“天大的笑话,胭脂巷爬出来的贱婢也好意思张口闭口说人家历代的耕读人家是破落户?敢问你那赌鬼爹又算什么?”妇人好似对来人极为熟悉,只瞥了一眼厌恶道。
“呀!嫂子说什么呢!谁不晓得我是被卖过的女儿,哪还有什么赌鬼爹,我可只有一个爹爹,谁不知道是南城东路王家杂货铺的王掌柜。”娇娇音提了音量继续道。
年轻的女子挽着年长女子的胳膊一听这声音不自觉地打了个噤,滑了说话的女子一眼,嘴角带了轻蔑。
钱三娘和妇人却是一副免疫的样子。
“呵!好厚的脸皮,啧啧、好像在哪见过似的,”妇人转了转眼道:“哦!可不就跟胭脂巷每日掉的脂粉堆一般厚!”
“扑哧……哈哈……”
一个忍不住,妇人带头笑了起来。
年长的女子和钱三娘笑了两声赶紧收了回来,只年轻的女子故意继续多笑了几声。
“哼!我、我是胭脂巷里出来的又怎样,你们最好求菩萨下一辈也投个好胎,也能这般谈笑风生地瞧不起人!”娇娇音刚高了一个音连忙收回来。
带了哭音道:“不过就算我是被卖到过那块,可谁不晓得我只是给人浣衣的干净女儿家,前院的门我又没进过,作甚一次次作践我?同是做女人的,就这么欺辱我!”
女子声音娇柔,作态好不可怜!
除了妇人依旧一脸厌恶,剩余几人都有些尴尬。
“呃、咳咳、大春他媳妇,你误会了,咱可没有作践你的意思,咱也晓得你命苦,嫁给大春时也是黄花闺女哩!”年长的女子略解释道。
“是哩,粉桃妹子,你说话也要拍着良心啊!平日里你可听过我们说你啥了?这不没有的事嘛!”钱三娘拍拍手随口附和道。
“呜呜~~我晓得你们的好,看得到我的难处,可我终究是个苦命人啊!好不容易嫁了门好亲,公婆、丈夫待我都好,可就是、就是家里总还有人容不下我哩!”这位粉桃女子三言两语梨花带雨转了自己的痛脚,神情也是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