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这般想,之前整日里心慌慌的难受,这下子简直神清气爽,真是神佑我李家!”妇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接着说道:“难为你们这些街坊邻居都宽慰我,可总有些卑鄙小人偏做那背后诋毁的阴损事,哼!真是可笑可恨,竟还是同一家门的人。”
女子三人听到这互相你瞅我我瞅你,眉目间已是明了的样子。
钱三娘神色略有点尴尬说道:“大妹子!哎,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哩!咳咳,你家里那小、、和那弟媳,大家都是积年的老街坊,谁还不明白孰是孰非嘛!前些日子,我、我也是听到过她们传那啥哩!但是我三娘拍胸口发誓我绝对没插言,咱都是做娘的人,以心换心,那般阴损的话,也不知她们哪长的心肠竟……”
“竟说得出口,真是、真是阎罗殿里才有这般恶毒的人,”妇人眉色转厉。
气愤说道:“哈!自己是污水沟里爬出来的,心里就一点见不得别人干干净净的,落井下石不说,对亲家小孩竟也下得了手。”
“哼!可是算盘打错了,如今举人老爷带着后辈还有我那亲家娘舅都在我们铁铺后的小院里暂住着,等我那小侄女完好无缺地被送回来,我才要好好地打那两贱人的脸,天不报她,我来报她!”
三人一听这话,恨不得赶紧揭开这茬,免得之后出了啥事再被咬到自己身上。
面容相似的母女对视一眼,一副心知肚明状,闭口不言。
钱三娘嘴角带了丝笑,盘算着近日可要提神点,只等这王家人又闹起来看戏哩!
不过她还有一肚子的八卦没开口哩,赶紧转过话头问了个最好奇的。
“举人老爷竟住在你家里?你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钱三娘咋呼道。
“是呀是呀,我们这可是南城哩!住的多是手艺人和小商小贩,那读书人、特别是有功名的人,谁还舍得下脸皮往这住哩!”年轻的女子疑道。
“这位举人老爷可不一样哩!要不怎会白白捡的孩儿还能想着费钱费力给送回来?”妇人心里畅快道。
被有功名的大人物送回来孩子,这是最理想的结果,这不眼下说道高兴处还笑出声来。
“要说这举人老爷本在北街的悦来客栈住着,是我那亲家娘舅想着客栈虽好,到底比不上家里热菜热汤的方便,加上人家帮了这么大忙,我们虽是小民小户,可也晓得知恩图报,就极力邀来同住。”
“哎!我家都是小子,没个闺女,也没啥不方便的,我今儿也是好好地操办了一桌,咯咯~~~我家里那个闷头葫芦已是喝躺下了,举人老爷和亲家娘舅讲着什么书的事还在喝着呢!我也听不大懂,索性煮了红鸡蛋趁着这会子家里都有人来散散。”
“啧啧……真是戏文里才有的事吧!哎、等会你回去时带着我,叫我偷偷瞧瞧这位举人老爷呗!”钱三娘一脸兴味地说道。
“呦!三娘你都当外婆的人了,还想着去瞅……”年长的女子难得起兴打趣道。
还未说完嘴便被钱三娘死死捂住了。
“刘婶子!你任大的年纪也说这不着调的话。”钱三娘压着声跺着脚。
好不气恼说道:“我这不是好奇嘛!看看这样的人是不是也跟咱长的一样吗?我就不信你们也不想见见这位戏文里才有的举人老爷?”
“我倒是更想见见你那位亲家娘舅,说来我记得这位好像少有才名,现在也该到说亲的年纪了吧!”年长的女子好不容易挣脱后开口道。
“是,我亲家娘舅几年前就考取了童生功名,”妇人扳扳手指头算了下说:“今年可不是有十八九岁了。”
“刘婶子,大家都晓得你家女儿就三丫没出阁,你该不会?”钱三娘犹疑道。
“咦!你这浑人,我家三丫头才十二三岁,年纪小着呢,哪能现在就说亲,就算这后生如此好人才,当娘的谁舍得?”年长女子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