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不会告诉师叔对吧。”辛修然说,咬住发带,手随便抓了抓头发,随便扎起来。
谢渊无奈的摇摇头,“这次看在子悠的面子上,不揭发你了,还不快回去,真等着师叔发现你半夜饮酒夜不归宿。”
“是。”辛修然依然是往常的嬉皮笑脸。
虽然谢渊总是这么说,但是那次辛修然出去喝酒,他也没告发过,只不过是私底下嗔怪几句,辛修然随便糊弄几句就过去了。谢渊对这个师弟是极宠的,宠的书院里一些人甚至怀疑他们是断袖之癖。但是也只是私底下八卦一下,毕竟随便搬弄是非也是君子不耻。
每次辛修然出去,都是被谢渊灰溜溜的逮回来。而这次跟在谢渊后面的不仅有辛修然还有魏子悠,这就很让弟子们浮想联翩了。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不过多久,连两人出去厮混被谢渊捉奸在床的混账话都出来了。不过这种话断断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被长辈知道,非要把戒条打烂不可。
自从上次和辛修然出去之后,辛修然也没有再找过魏子悠,魏子悠也同平日一样,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只是一天晚课,几天不出现在她面前的辛修然突然窜出来蹦跶了几下。
女弟子和男弟子的课是分开的,也是为了避嫌,只是还未下课便见辛修然等在堂下,魏子悠的右眼皮跳了跳。右眼跳灾,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辛修然长得不错,又是书院小辈里拔尖的,自然不乏女孩子喜欢。此时辛修然披着外袍在屋外一站,玉树临风,翩翩君子,不知荡漾了多少少女的春心。此时辛修然回头,隔着窗棂对着魏子悠一笑,这下屋里的女弟子更是无心听课,个个幻想着外面的翩翩公子是等着自己的。
魏子悠此刻,只希望辛修然不是来找自己的,随便找谁都行。
教习的夫子虽然知道女弟子的心早已经不在课业身上了,但还是敬业的继续讲着课。下课的钟声一敲,还未等他说话,屋子里的女弟子一下子叽叽喳喳跑个精光,除了魏子悠。夫子凝重地看着魏子悠,又凝重地看了一会儿外面围着辛修然唧唧喳喳的女弟子,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才收拾东西离开。
此时魏子悠自然不知道夫子心里是翻过了什么惊涛骇浪,她只想绕开堵在门口的辛修然,回她清幽的竹苑去。
看辛修然被女弟子包围着,魏子悠想着自己可以溜出去。不经意又看了几眼。夕阳西下,余晖照在辛修然脸上,身上的白底蓝纹儒袍懒散的披在肩上,他还未及弱冠,头发只束了一半。子悠不得不承认辛修然是长得好看的,而且是长得特别好看的那种。
等魏子悠回过神来,辛修然已经送走最后一个簇拥者,此刻正回头看着她,身上白色的儒袍被夕阳照成了暖黄色。
“子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