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陶晚便在白凡笙的房间里睡下了,白凡笙的房间布置的简约舒适,低调的木质家具却价值不菲。
“晚晚表妹,你在乡下过得好吗?”
白凡笙的弟弟白凡萧今年才十六岁,当时知青名额到他们家的时候,家里人舍不得让她去农村,就把还是个孩子都弟弟送过去了。
白凡笙心一直愧疚,但白凡萧的来信向来报喜不报忧。
她只能道听途说,有很多知青受不了磋磨,人都没了。
“过得好,其实在乡下只要劳动,就能吃饱饭。日子肯定比不上城里锦衣玉食的,但乡亲们也很淳朴,大队长也体谅我们知青,给我们派最少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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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晚的话让白凡笙稍稍放了心。
“快睡吧表姐,小舅舅说明天回外公家去。”
“哎,我不想去爷爷家。”白凡笙本来侧朝着陶理说话,听到她爷爷就翻了身平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的脾气,我记得你小时候不也挺怕他的吗?”
“那倒是,”白凡笙的话让陶晚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白老爷子对他的文化要求很严格,有是个傲娇老头,小孩子分不清玩笑,都怵他,“不过我好久没有看到外公了,也不知道他身体好不好,我很想他。”
“你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他也很想念你。”
陶晚跟白家的关系白凡笙也是知道的,但有些事让陶晚跟爷爷和爸爸解释就好了,便闭上了眼睛。
陶晚睡在白凡笙身边,想着明天就要见到外公,一晚上没睡着。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陶理。
“还是报警吧!”家的四周都找遍了,陶理在家里踱步了十个来回,还是冲向了家里的电话。
王爱娣却拦住:“老陶,晚晚她就是小脾气犯了,在这燕城她都没有地方去,过一会冷了饿了肯定就回来了。”
“等?你八点的时候就让我等,现在已经十点了!”陶理敲着他的手表,“我还没找你呢,你给我说清楚,我给晚晚都信到底怎么回事?!”
陶理是个已经被驯化地脾气温良的商人,王爱娣头一次见陶理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
“你吼我干啥?我说了这事我不知道!”
王爱娣的眼泪说来就来,陶秋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抱着王爱娣“哇”地哭了出来。
看到自己女儿哭了,陶理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平和了一些:“你不知道谁知道?信是你寄的!”
王爱娣的眼睛滴溜溜转,张阿姨在一边也憋不住了:“夫人,您知道的呀,我给您的信封就是有点份量的。”
陶理厂子里忙,张阿姨跟王爱娣相处的时间更多,对王爱娣也更了解。
她害怕王爱娣把这责任推到她身上,她只是个保姆,最不能背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锅。
张阿姨先发制人,加上她在陶家呆的时间比王爱娣都久,王爱娣本来已经在嘴边的话还是吞了下去。
“张姐,我知道当然不可能是你了,”王爱娣拉住张阿姨的手,拍了拍,一副贴心模样,“老陶,张姐给我什么样,我就原封不动寄到邮局里头什么样。晚晚那个地方山高水长的,说不定是路上邮的时候掉了。”
“你在糊弄傻子呢!”
陶理害怕吓着孩子,音量虽低,但语气咬牙切齿。
他的脸色通红:“我现在没工夫跟你扯这个,等晚晚回来,我再收拾你不迟!”
“先生,晚晚会不会去亲戚家了,”张阿姨看陶理在为陶晚讨公道,就也不忍心再折腾他,“您要不然给家里亲戚都去个电话,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