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姑娘,哪有那个本事自己去别人家!”
陶理坚持要报警,张阿姨道:“咱们报了警,警察肯定也是要我们打电话问问亲戚的。”
陶理闻言有理,亲自拿出电话本,挨个给家里亲戚拨过去。
他把陶家所有在燕城的亲戚,着边的不着边的,全问了,一无所获。
“我去晚晚房间找她的同学录去!”
“先生,您给晚晚妈妈娘家那边也打个电话看看呢。”
张阿姨话落,就感受到王爱娣投来的一记目光。
她权当没看到。
陶理顿了顿,死马当成活马医。
没想到白闫鹤接了电话,就把他披头盖脸骂了一通。
“晚晚什么时候走的?你现在才想起来打电话找?你怎么当爹的!”
陶理闻言,非但不恼,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白闫鹤的意思就是陶晚在他家里了。
“闫鹤啊,晚晚跟我绊了句嘴就出去了,我这也是刚从外头找人回来。今天晚上就别折腾了,我明天去接她回来,麻烦了你……喂?闫鹤?喂!”
陶理没说完就被白闫鹤挂了电话。
不过他也早习惯了,从白挽卿跟他谈恋爱那个当口,白家人就看不起他,后来白挽卿去世之后,他们更是不主动跟自己联系了。
知道陶晚现在安全呆在白闫鹤家里,陶理就安了心。
他瞪了王爱娣一眼,只身上了楼。
王爱娣只感大难临头,脑海中一直纠结着是要继续嘴硬还是去跟陶理认错。
“妈妈,爸爸生气了,你别难过,今天晚上你来我的房间睡吧。”
还好女儿懂事,倒是给王爱娣一点心里安慰。
“没关系小秋,爸爸不会生妈妈的气的。”
她还有小秋,就绝对不能失去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王爱娣下定决心,打算否认到底。
她领着陶秋上楼时,冷冷看了张阿姨一眼。
张阿姨权当没看到,阖着眼,等主家上楼后,踮手踮脚把因为陶晚的到来而没能继续下去的晚餐收拾干净。
王爱娣上了楼,陶理连眼光都没给她。
她既然打算撒谎,倒是乐得陶理不理她,最多受两天冷眼,这件事就会被揭过去。
陶理今年四十三岁,而她才三十出头,陶理比她大了整整一轮。
陶理图她年轻漂亮,结婚这几年,很多事情都得过且过了,王爱娣相信这次也会。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回的错却在陶理的心里狠狠扎了一根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