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其实今日,是本官一位亡友的忌辰,而本官同那位友人,是在望霞亭这里认识的,所以本官今早便来到望霞亭,想要祭奠一下亡友。殊不知遇到了途径的马大婶,她把药膳方交给了本官,希望本官转交给马夫人你。”
看来凌江国真的欠了黄年一个小金人,这演技堪比影帝。
“是吗?可,为何药膳方会在大婶子你手里?还有…”说着,苏蕊忽然上前,不等方氏反应过来,她便伸手从其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
整整五百两的银票!
“我记得大婶子你说过,是因为生活所逼才要去投靠女儿。这里是望霞亭,大婶子要投靠女儿,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有这银票,既然大婶子有五百两,为什么还要去投靠女儿?”
“我…难道,有了五百两,就不能去投靠女儿了吗?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不去投靠女儿,还能…”
“何为无亲无故?我同马喆不也是你的亲人吗?这段时间以来,我们有待薄过你吗?还有,马老爹同马老五是在狱中,并不是死掉了,大婶子你又怎么可以说自己无亲无故呢?”
“我…我是想,去女儿哪里住一阵子,等到夫君跟儿子出狱了,再回来!怎么!你都叫我一声大婶子,难道大婶子做事还要经你同意吗?”
“当然不要。”苏蕊轻哼一声,“大婶子要去哪里,都是你的决定。只不过,我想弄清楚,药膳方,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这才是重点。
方氏被她绕了一圈,脑子更加懵,心跳更加快。
眼见她有话说不出,黄年再次出声,“其实…”
“县老爷,这是我们的家事,还望你不要插嘴。”
“…”对上她锐利的黑眸,黄年愣了愣,也很快反应过来:这女人是故意的!
没准今日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药膳方…是我捡到的。我,我…”
“大婶子是编不出来了?”还好,方氏并非跟黄年一样是演戏高手,“药膳方分明是你在店里偷的!还有二百两银票!”
“什么…”听到后面,方氏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银票了?那二百两明明是你给我的!”
“笑话,那可是二百两,我为何莫名要给你二百两?”
“你说什么…”方氏彻底傻眼,“那二百两明明是你给我,说担心我去投靠女儿没有钱,特意拿来孝敬我的!你现在竟然污蔑是我偷了你的银票?”
看着方氏一脸激动的模样,身后的路人们纷纷觉得疑惑。
那二百两到底是老板娘给她的,还是她偷的?
没想到苏蕊仰头苦笑两声,“大婶子,你可知,养生馆里的每一文钱,都是我同啊喆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即便我要孝敬你,也不可能刚从薛府收到了银票,就转手给了你!虽说我同啊喆都念着你是长辈想要对你好。可你是否忘了你们一家三口在马家屯里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你是啊喆的大婶子,不是我的婶子,你觉得我会把辛苦挣回来的二百两,给你?”
方氏哑口无言,她没想到苏蕊会突然翻出马家屯的事来说。
路人们听到之后,好些人都觉得疑惑。
“马家屯的所作所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老板娘的语气,好像发生过什么严重的事啊。”
“嘿,你们都没听说过吗?”就在这时,人群中出现一名大娘,声音不大不小地说着,“老板娘刚嫁给马老板的时候,马老板发生矿难在昏迷,当时马老五,就是方氏的儿子,向老板娘下药了,差点就毁了老板娘的清白了!”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而那人继续道:“这方氏同她的丈夫啊,就更过分了,在马家屯的祭会上给县老爷的汤里下了毒药,想要嫁祸给老板同老板娘!这些事啊,在马家屯可是人尽皆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