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宁愿与沐婕磨着,等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也不愿意放手,再后悔一次。
对于今生的他来说,贵为太孙,富贵至斯,沐婕是不是西平候的贵女并不重要,她只要是她就行了。
朱雄英是个不会轻易表露感情的人,或许说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高情商的人。所以,便刻了这块玉,聊以自慰。
说着话,朱雄英微微一笑,还错开手让开一角,只见玉牌右下角赫然写着一个“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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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的沐春,脸上不由浮现尴尬之色,刚才那“兴师问罪”的架势,一扫而空,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殿下,那你们之间,那么久了,就没说清楚?”
自家妹妹的心意,沐春是知道的;既然太孙心里心里也有她,就算是两情相悦,那为什么就不说清楚呢?
摇了摇头,小心将玉牌揣到怀里,朱雄英起身澹澹道:“她有她的秘密,孤有孤的,有些事强求不得。”
与沐春说这些,不仅因为他是太孙妃的兄长,更是希望他可以转告西平候一些话。沐英是太子的死忠,这一点无可挑剔,忠心侍主总不会有错。
看在太孙妃的面上,朱雄英的要求不高,沐英不必效忠南宫,更不必为南宫做什么。但有些事,最好不要掺和的太甚,比如皇室内务,他不想让太孙妃夹杂中间为难。
总而言之,他不会亏待沐婕,他们小两口的日子,自己知道该怎么过。沐英不必过于担心,只需牢牢守住本分即可。
沉吟片刻,沐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拱手言道:“殿下掏了心窝子,微臣自然要有所保证,西平候府绝不会越雷池一步。”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沐英是聪明人,有沐春转的这话,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拍了拍沐春的肩膀,朱雄英刚要打发他下去,便见到城头一支百人规模的骑兵,卷着滚滚黄沙,一路狂飙而来。看他们跃马扬鞭的骑姿,就知道是一群骄兵悍将。
指了指下面的队伍,朱雄英无奈道:“瞅瞅!孤的这位舅公,张狂起来,一点不比年轻人差!”
沐春能说什么,跟蓝玉这种老牌将帅比起来,他爹尚且逊色三分,更别提他了。不过,人家有狂妄资本,他的战功也不是谁能比的。
可最让他胆寒的,是太孙与蓝玉交恶这么多年,竟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在关键的时候抽出来用,这份心机不由让人细思极恐,天知道他这几年埋了多少暗子。
哈哈,“殿下,殿下,臣来了!”
蓝玉一路跑了上来,脸上喜悦之情,却怎么都掩饰不住。爬上女墙后,带着百余名旧部,大礼参拜。
上前扶了蓝玉一把,朱雄英低声说:“弄出来这么多将校,你就不怕太子爷翻脸?”
呵呵一笑,蓝玉也低声回了一句:“臣给陛下、太子当了半辈子鹰犬,这老了,还不许有点私心了!”
蓝玉就是蓝玉,他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无奈的笑了笑,朱雄英随即命人准备晚宴,特地指明是为他的舅公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