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东宫那边要不要再让人查一查?”皇上既然将宫宴的案件交由刑部处理,自然也是清楚刑部并没有归顺太子,清风阁也并没有查出东宫在刑部的眼线,所以她们也一直认为太子还并未掌控刑部,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他们了解的那样。
“查什么?”秦笙离挑眼看她。
“查一查东宫还有多少深入隐藏我们并没有掌握的眼线。”青烟当然不信主子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
“人家都深入隐藏了,咱们要怎么查才能查清楚呢?”秦笙离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她。
青烟抖了一抖,每次秦笙离一露这样的微笑,她心里肯定是有了特别损的主意。
“青烟,做人不能太残忍,有时候该给人一条退路时,就要给人留一条退路。”秦笙离慢慢斟了一杯清水。
“青烟愚钝,还请主子指教。”青烟纳闷,她们主子何时这样和善了。
“这太子浸润朝局数年,近些年陛下又让他监理国事,就算是其他没有实权的皇子在朝中难免有自己的眼线,更何况是太子了。怕是这朝堂之上的各司、各部,都有太子无数的小棋子在里边,陛下身边想来也难免。”秦笙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即是小棋子,那对于棋局来说只要小心防范,就不会误了大事。”
“属下明白了。”青烟不懂她们那些的弯弯道道,主子既然不想明说,她就听命执行就好了。
“对了,阿尧是怎么知道的?”谢沛尧和太子暂时应该还没有来往啊!
“沛尧少爷昨日被太子请入东宫一叙。”
“太子?”秦笙离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太子这是唱的什么戏啊?”秦笙离起身踱到窗边,轻轻地倚在窗台上。
“沛尧可有说他与太子谈了些什么?”秦笙离一时也想不透这太子打的什么主意了。
“并没有,只是来传话的人说,沛尧少爷似乎是没有久坐,承安王就带着刑部的人到了。”
“青烟,你说承安王进宫的事有没有与太子商议过呢?若是太子不知情倒罢,若是知情那么他此举无疑是将自己的人暴露出来,这对他有何益呢?你说太子这是什么意思?”秦笙离实在是想不透。
“此事属下也不知,不妨让公子他们拿个主意。”主子都理不清的事,她自然是更加想不透了。
“恩,此事也应要他们拿个主意,下去办吧!”
过了几日,长安城迎来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秦笙离最爱在这种时候赖在床上,这几日也长往秦府跑,她也是乏的很,今日晚去些想来也无事。
临泽是这几日倒是晴空万里,楚慕言自到了临泽,并没有起什么波澜,整日里倒是清闲的很,以至于无聊到让青安陪着他在厅里品茶。
“公子,不如属下陪您到外边走走?青安虽说不是什么粗莽之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和公子一样,喜欢无事品茶。况且,这茶喝的也不少了。
“青安,你说长安城里有没有下雪呢?”临泽不像长安有着四季分明的日子,临泽的气候一直稳定的很,没有长安的寒冬与酷暑,常年几乎都是清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