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塔?”路明非想起了那个女孩的名字,还有与她有关的全部记忆。
“嗯,是我。”女孩回答,“现在我的名字是零,你给我起的。”
“我已经把过去抛弃了,现在就叫我路明非吧。”路明非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零的头,零闭起了眼睛,面带微笑。
“陪我逛街。”零简洁明了地说出了四个字,明明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在路明非听来却像是在撒娇。
“好啊,我们去水族馆。”路明非拉起零的手,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故人,有许多想说的话,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
……
路明非和零是在18年前认识的,那个时候他的名字还不叫路明非,零的名字也还叫蕾娜塔。
那时的他作为世界树的灵,被黑王的龙血污染,脑子里的两个意识不断争战。他本身的职责是守护世界,而龙血污染的那一部分则是想毁灭世界,他被自己矛盾的灵魂折磨着,力量渐渐流失,在冰原上被贪婪的人类抓住。
那些人类将他锁在黑天鹅港的最深处,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蕾娜塔也是被卖到那里被当作实验道具的孩子,是他在那里认识的第一个人类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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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立下一起逃亡的约定:这一路上我们不会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最后蕾娜塔被直升机的高爆火箭打中,在雪地里奄奄一息,于是他将世界树最后的生命之力送给了蕾娜塔。
“要活下去,雷娜塔。外面还有很多很美的东西,你还没有来得及体会,比如拥抱,比如亲吻,比如男人和女人的相爱。所以,不要死。”留下这最后一吻,他选择唤醒被封印在体内的黑王之血。
在那之后,他就没有记忆了。原来的身躯彻底被黑王之血占据,不再属于他。他转生到了这个名叫“路明非”的混血种身上,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过了18年颓废的人生。
直到穿越那个世界开始学习魔法,过去的记忆碎片常常会出现在他的梦中。每当看到那个金发女孩却想不起她的名字,就会痛苦万分,彷佛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
……
一下午的时间,路明非和零逛了芝加哥的谢德水族馆。这是美国第一座内陆水族馆,建成于1929年。水族馆里每一个展览水槽都是一幅幅奇妙的海底景观,时而是阴暗的幽谷,时而是明净舒展的平原,时而是起伏的丘陵,时而是遨游的鱼群。色彩绚丽、形状各异的鱼儿在水草丛中,有的如流星闪忽,有的似漫步轻舞,千姿百态,美不胜收。
谢德水族馆中最壮观的海底世界是“大珊瑚礁”。这座用玻璃筑成、直径达12 米的圆形大槽,蓄水量41 万公斤,完全用人工的方法,重现了加勒比海底珊瑚礁的一角,显示出鱼类生活的天然环境以及各种形状不同、参差交错的珊瑚礁石。整个“大珊瑚礁”都是用橡胶、塑料或尼龙等材料做成的。这里展出来自加勒比海的亚热带鱼类500 多种,有凶勐威武的鲨鱼、老成持重的海龟。婆娑善舞的海鳗,还有许多成群结队、穿梭而过的鱼群,它们悠闲自在,和睦相处。
除此之外,还有“极地游乐区”,为游客提供了触摸海洋动物的项目。路明非喜欢憨态可掬的企鹅,抱起一只企鹅撸了好半天。零则是把大部分时间耗在了海豹那里,小海豹一边“呜呜”地叫着一边拿头蹭零的手,以至于零抚摸海豹的时候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喊都喊不醒。
夜晚,约翰·汉考克中心的95层云霄全景餐厅,路明非和零坐在这里共进晚餐。
起初零提出来这里的时候,路明非是想拒绝的——他身上的美刀只剩一千多了,高档餐厅的消费可不便宜。
零似乎看出了路明非的顾虑,拿出她的vertu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她已经包下了整个餐厅。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路明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