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月愣了愣,随即轻提衣摆跨进屋内,上前恭敬地朝令狐沉玉行礼道:“令狐月见过妹妹。”
令狐沉玉见状哈哈一笑:“姐姐客气了,烟儿,上茶。”
“是!”落烟说着便去泡茶。
“你等等。”令狐沉玉见落烟伸手就要提旁边桌案上的茶壶,忙喊住她道:“你去门房找紫薇,我前日里刚得了上好的花茶让她保管着,你去取来重新换一壶泡了。”
“妹妹无需麻烦,月儿不渴。”令狐月见状忙婉拒道。
“姐姐不用客气。”令狐沉玉右手一挥:“都说来者是客,姐姐难得过来,也该让月儿尽一尽这地主之谊。”说罢,令狐沉玉瞪一眼落烟:“还不快去。”
落烟微微一怔,随即躬身称是便匆匆出了屋子。
一室寂静,屋角的花囊被换上了玉兰,风吹过,花香扑鼻。令狐月有些尴尬地坐着,而令狐沉玉却是看着她不说话,直直的目光落在令狐月脸上,令狐月被她盯的浑身发毛,不觉轻咳一声掩饰道:“不知妹妹找月儿来所谓何事?”
“我要出府。”
令狐沉玉冷不丁的一句把令狐月吓的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一脸错愕地看向令狐沉玉:“妹妹可是在说笑,爹爹下了禁足令,如何能出府?”
“腿长我身上,我若想要出府,自然谁也拦不了。”令狐沉玉说着挑起眉梢看一眼令狐月:“不知姐姐可愿帮忙?”
“我?”令狐月呆住,良久方缓过神来,忙起了身子慌张道:“月儿不敢,此事若是被爹爹知道了,月儿纵使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原以为姐姐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未曾想胆子竟这般小。”令狐沉玉将手中剩余的几颗果仁通通塞进嘴里,转而纵身从几案上跃下,倾身凑近令狐月笑的一脸莫测:“那日在祁德宫怎不见姐姐如此害怕爹爹?还是说,姐姐的害怕是有选择性的?”
“你——”令狐月不由地后退一步,脸涨的通红:“你,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令狐沉玉无趣地一笑:“妹妹我之前悔婚的事你也知道了,既然你与太子两情相悦,何不赌一把成全自己?”
令狐月闻言顿时惨白了脸色,不觉微颤着声音看向令狐沉玉:“妹妹这是听谁说的?俗话说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妹妹莫要害了月儿。”
令狐沉玉听罢瞬间没了耐心,一脚踹开脚边的木椅将手叉了腰道:“什么人言可畏,实话告诉你,你与太子苟且之时,你妹妹我就在床下,怎样,难不成还要我将你俩的战况描绘一番?”
令狐月怔怔的看着令狐沉玉,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令狐沉玉不耐烦地看她一眼:“今日别的废话没有,姐姐到底是帮还是不帮,给个准话,我这里时间有限,落烟可是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