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沉玉一路小跑至正堂,想也没想便跨过门槛冲了进去。
“放肆。”见令狐沉玉不请自来,还坏了自己的家法,令狐弘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给老夫跪下。”
令狐沉玉没有理会令狐弘,抬眸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蜷缩在一边,面色苍白的令狐月身上:
“闻香被罚,可是你的主意?”
“玉儿!”元氏随即喝止她:“爹爹跟前,不得无礼。”
“大小姐,你好狠的心啊。”不待令狐沉玉开口,二夫人张氏立马手指了令狐沉玉声泪俱下道:“月儿再不济也是你的姐姐,她本无意与玉儿为难,甘愿做妾服侍太子,你为何还要害她孩儿,你可有想过,那也是太子殿下的孩儿啊。”
“什么乱七八糟地。”令狐沉玉面色一沉:“谁告诉你我要害她孩儿了?”
“虽不是大小姐亲手所为,却也是大小姐屋内的丫头闻香干的。”张氏说着更是哽咽不止道:“只是可怜了我的月儿,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孩儿,却还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这么没了,老爷,您要为月儿做主啊!”
一室寂静,令狐月伏在张氏的怀里一言不发,未加修饰的脸衬得面色愈发苍白起来。
“玉儿!”令狐弘强压住心中的怒气看向令狐沉玉沉声道:“我问你,月儿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怎么?爹爹也不信玉儿?”令狐沉玉突然冷笑一声看向令狐弘:“动机呢?我为何要害一个连个模样都没有的小孩?”
令狐弘不语,说实话,从事发到现在,他有一堆的问题想不明白,若是依着玉儿的个性,她是绝不会做下这等不为人齿之事的,可若不是她的指使,那闻香区区一个丫头,怎有胆量干下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他本有意试问元氏,奈何她却只是装作没看见,一言不发的静坐在侧,甚至连张氏下令要求重罚闻香之时,她都未有任何异议,实在是令人费解。
“你怕月儿有了孩子之后,更是甚得太子喜欢,从而导致你太子妃的地位不稳。”张氏见令狐弘只是沉着脸色不说话,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令狐沉玉闻言瞬间冷嗤一声:“姨娘你是不是想太子妃之位想疯掉了,全府上下谁人不知我令狐沉玉是为什么私逃出府的,我怕太子妃地位不稳?你当爹爹是白痴吗?”
“你——”张氏瞬间语滞,想要反驳却被令狐沉玉再次抢了话头,
“令狐月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我令狐沉玉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令狐沉玉说着一转颜色看向令狐弘:“爹爹试想一下,玉儿前些日子遇害,令狐月因着腹中孩儿免去责罚,她怎会不在意这个能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宝贝而叫玉儿身边的丫头随意进出蘅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