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的舟车劳顿后,虞青凤终于进入到了济州的地界。
济州知府杜桓墨亲自相迎,把他们一行四人接到府上,歇息一天,第二天一早再一同上路。
杜桓墨毕竟是当初周浪案件的副审官员,大理寺复核案件,他是一定要跟着的。
这一路上,虞青凤每次住打尖住店,都会急于问还剩几间客房。她是真的害怕又给她来一个房间不够的套路。
跟裴无厌住一间房,她就别想睡个好觉。
这个男人她要拿下,但她虽然是个乱入的演员,也坚决拒绝床戏。
幸好,一路上客房数量都足够。
到了济州知府的府邸,虞青凤也喜提了一间单人房。
午膳时,裴无厌特意让杜桓墨加了一把椅子,让虞青凤也入席。此举又让杜桓墨误会了虞青凤的身份。
杜桓墨心领神会,与大家心照不宣,对虞青凤客客气气。
席间,杜桓墨又详尽讲了一遍周浪的案子。
“周浪的案子是你跟夏大人一起审结的?”裴无厌明知故问,其实他是想要知道,三日之内便判处娄安易斩刑的主意,到底是谁的。
夏大人名叫夏飞韬,是提刑官,与裴无厌一样,都是从三品的官阶。
案发时他恰好就在济州巡视,得知平川县有这么一个案子,涉及到鬼神传说,唯恐引起民众恐慌,便与杜桓墨一起亲自前往平川县,负责这个案件。
杜桓墨意味深长地苦笑,“实不相瞒,下官当时觉得这案子还有深入调查的必要,可是夏提刑……”
明白了,草草结案的责任在夏飞韬。
“夏提刑怎么看?”裴无厌冷着脸,他也看出来了,这杜桓墨跟夏飞韬不对付,话说一半是为了试探自己的态度,实际上这是等着跟自己告状呢,“你尽管直说。”
杜桓墨果然松了一口气,就直说了。
“夏提刑认为这案子涉及鬼怪传说,不可扩大影响,唯恐民心惶惶,所以坚持尽快审结判刑处斩。还有……”
杜桓墨又开始支支吾吾了。
裴无厌咳嗽一声,放下筷子,面色更加阴沉。
杜桓墨赶忙继续,“还有这娄安易是开赌坊的,夏提刑得知以后便对娄安易施以酷刑,认定谋财者必定害命……当然,也是下官办事不利,竟不知平川县还私设了这么一个地下赌坊。”
“你不知道?”
裴无厌斜眼瞥着杜桓墨,意思再明显不过——鬼才相信你不知道,不就是收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杜桓墨吞了口口水,“裴大人,下官疏忽,大人赎罪。此次下官一定全力配合裴大人,查明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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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凤看着杜桓墨一副卑躬屈膝讨好的奴颜,不禁暗笑。
看来是之前狐仙灭门的案子,裴无厌把端州知府房清玄给拉下马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以后裴无厌去哪复查案件,都得被当地官员当做瘟神,当面讨好背后骂。
裴无厌算是明白了,此次他们前来,对手是夏飞韬。敌人的敌人可以暂时当朋友,他们还需要杜桓墨的诸多配合。于是面色上缓和不少。
“说说这断头鬼冢的传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嘛,”杜桓墨又开始支支吾吾了,“下官才调任到济州四年,二十年前的传说,下官还真是不甚清楚。”
“你跟夏提刑一起去平川办案,没问问这鬼冢由来?”蔺鸣不可思议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