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有法子救我吗？”凤锦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完好的那边脸清丽秀美，另一边惨不忍睹。

凤翎扭头叫了攸宁，然后拉着凤锦进去了。

“哥，我不想活了，这张脸没法见人了……”

攸宁走进去，看到满屋子的碎片，凌乱得没法下脚，几个婢女手忙脚乱地在收拾。

凤翎摸摸凤锦的头说：“我跟你说的朋友就是她，攸宁，她的眼泪有再生之力，我让她试试。”

“我？”攸宁严重怀疑凤翎是不是搞错了，她的眼泪有再生之力，那是什么力？

“没错，就是你，当初你的眼泪能让凤凰毛重新长出来，所以一定也能让锦锦的脸恢复如初。”

凤翎将她拉过来。

凤锦满怀希望地看着她，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怪可怜的。

攸宁问，“锦锦的脸是怎么伤的？”

凤翎说：“她小时候闯入幽冥界玩，不慎被红莲业火烧伤的，用了无数灵药都没有用。”

攸宁张大嘴巴，吃惊道：“红莲业火可是幽冥最厉害的火，伤疤都是去不掉的，我的眼泪行吗？”

“试一试吧。”凤翎握着她的肩，目光真挚，“锦锦这些年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请你帮帮她。”

攸宁表示很为难，“可是，可是我哭不出来啊。”

“那有何难，只要想一想难过的事情，不就哭出来了。”凤翎道。

“难过的事情？可是我没啥好难过的，要不，你们讲些伤心的事情给我听？”

凤翎将一只小巧的玉瓶递给攸宁，说：“就这么办，等你哭的时候，用这玉瓶接住眼泪。”

……

凤锦用丝巾遮住脸，遣退婢女带着攸宁去了往幽山最安静的栖凤林，这是一片巨大的梧桐林，在树林尽头有一悬飞瀑，周围兰草茸茸，有一座凉亭建在崖上。

二人坐在凉亭里，一时无言。

“你不是要跟我将你的事情吗？”攸宁开口问。

“等我一下。”

凤锦忽然起身出了凉亭，走到外面的花丛里折了几枝开得正好的兰花才回来，将其插进桌上的花瓶里。

她说：“我每次来这里，都会折些兰花放在花瓶里，这么多年，想改掉这个习惯，却总是忍不住。”

攸宁摸着花瓣，觉得甚好，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