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渠像是没有看出他的冷淡，仍旧笑靥如花，眼中的痴迷毫不掩饰。攸宁就是再不开窍，也品出其中的味道来了。她一个大活人站在这总归碍事，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好了。

“师兄师姐，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攸宁朝他们挥挥手，快步往下走。

“你就打算这样蒙混过关？”翟辰不悦地看着那个想要逃离的背影。

攸宁转身看到他沉着脸，尴尬地笑了笑。

红渠嫉妒地看向攸宁，眼底的失落无法掩饰，她一直以为翟辰师兄对谁都冷淡，可偏偏对攸宁是不同的，看到他们经常在一块儿，她心里就泛酸。她长得那么好看，不比攸宁差，凭什么师兄对她就不如攸宁！

她试探地问：“翟辰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与你无关。”翟辰撇下她，朝攸宁走去，二人的身影一道消失在拐角。

红渠嫉妒得眼红，“攸宁，你是个多余的人！”

别以为她刚才没听到，攸宁说她的眼泪有再生之力，肯定是因为这个师兄才与她亲近的！为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为什么她的眼泪就没有再生之力？

……

二人下到枫林来，秋天一到整片枫林红透了，从远处看像一团火在烧。

翟辰环视了一圈，见无人在附近，才说：“你刚才说的凤凰族的公主是怎么回事？”

攸宁走到旁边的石桌前坐下，把玉瓶搁在桌上，手支着下巴说：“她叫凤锦，几百年前因为闯入幽冥被红莲业火烧伤了，哦，她就住在往幽山上，离这里很近的。”

翟辰也坐过去，看着她柔美又乖巧的脸，总有种女大不由爹的无力掌控感，才来这里几个月，居然跑到凤凰族去交朋友了。

攸宁看他心事重重的，不解地问：“师兄，你怎么了？”

“眼泪的事，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最亲近的人。”

“可是我告诉你了呀。”攸宁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翟辰在心里叹气，手支着额头很是无奈，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憋了一会儿，道：“我不一样。”

攸宁凑近他问：“怎么不一样？”

翟辰觉得自己头一次这么不善言辞，怎么不一样了？他也不知道啊。

“哦，我知道了，师兄就像兄长一样，一定不会害我的，对不对？”攸宁求表扬似的，仰着脸笑嘻嘻地看着他。

“兄长……”翟辰细细揣摩这个词，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是兄长吗？应该是吧。

攸宁的脸对着光，白白净净连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那双眼睛在阳光下像两汪清透的泉，闪得他有些失神。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他总会想到那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想着想着喉咙就感觉干，想喝水，更想吃桃子。

“师兄，你是不是口渴了？”攸宁看到他喉结滚动，体贴地问。

“有点想吃桃子。”说完他的脸就红了，怎么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