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辰都被她吓住了，看到她哭得那么委屈，他心道难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于是只好递了张帕子过去。

哪知攸宁推开手帕，一边哭一边说：“我不要手帕，我要玉瓶……”

翟辰不会哄女孩，看着她哭得抽气了，才问：“你要玉瓶做什么？”

“装，眼泪……”

翟辰不懂其中缘故，不过还是变出一只玉瓶递给她。攸宁拿着玉瓶嘀嗒嘀嗒地接住自己的眼泪，脸蛋哭得红扑扑的，像熟了的桃子，看着让人想咬一口。

“我不过是说你两句，至于哭得这么伤心吗？”翟辰忍不住问道。

攸宁泪汪汪地看着他，小嘴轻轻撅着，让翟辰想到了酸甜可口的小樱桃，“我没有说红薇师姐和大师兄的坏话，是赫蠡变成我的样子陷害我的；我偷偷看话本子也不是学坏，是为了存眼泪……我没有学坏，不是要明知故犯的……”

翟辰看着她哭着解释的样子，心里软软的，情不自禁将她揽进怀里，“我知道了，别哭了。”

攸宁正伤心着，没觉得被翟辰抱着有什么不对，只惦记着自己有三百多间房要扫，带着哭腔问：“那我的罚扫能取消吗？”

“你偷看禁书是事实，而且这是师傅下的命令。”

攸宁退出他的怀抱，将玉瓶放到他面前说：“我是为了存眼泪救人，只有看那些话本子我才能哭出来，你能不能帮我向师傅求求情？”

翟辰看着玉瓶里清澈的眼泪，问她：“谁说你的眼泪可以救人，你要救谁？”

攸宁嗫嚅着唇，低下头说：“我不能说，总之我的眼泪可以救人就是了。”

翟辰蹙眉，清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凝重，他不喜欢这种被她瞒着的感觉，她太过单纯，容易被人骗。

“行不行吗？”

“除非你把事情告诉我，如果真的值得原谅，我自然会为你求情。”

“我答应过不能告诉别人的。”攸宁为难了，她一边想要保守秘密，一边又不想被罚，好纠结。

“随你。”翟辰忍着心里那点不快，径直往山下走。

攸宁怎么看都觉得师兄有点生气的意味，所以更纠结了。师兄对她那么好，除了师傅和林如一，就属他最值得信赖了，要不还是告诉他好了。

“师兄，你等等我！”

攸宁小跑着跟上去，像条尾巴跟在他后面，声音神秘，还带着点沾沾自喜：“我的眼泪有再生之力，能够救凤凰族的公主哟！”

翟辰顿住，转身看着她，熠熠星眸眸光流转。攸宁以为他不信，非常认真地重复：“真的，我已经试过了，锦锦的脸被红莲业火烧伤了，我的眼泪可以让伤疤消失！”

翟辰响起那天在宝库里，她的眼泪可以滴进龙鳞里，便相信了她的话，她的眼泪确实与众不同。

山道传来脚步声，二人寻声望去，拐角处走出来一个白衣弟子，是红渠。她似乎才发现他们二人，脸上带着惊讶和欢喜，主动上前问候，“翟辰师兄，你们怎么在这里？”

“有事。”翟辰对其他人向来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