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陆菀宁还是放弃了装醉的想法。
不过,即使是陆菀宁没有醉,罗承景这一晚也还是很满意的。
早晨,他离开玲珑阁的时候陆菀宁又一次没有起来。
虽然罗承景走的时候照例和青芝她们说了,不要吵着陆菀宁休息,要是到了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陆菀宁还没有起的话今日就不用去请安了。
但青芝她们看着快到给皇后请安的时辰了,陆菀宁还没有醒来,青芝和青黛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叫醒陆菀宁。
毕竟陆菀宁才是她们的主子,陆菀宁的意愿才是她们应该遵从的。
以前的时候皇上也说过要免了她们主子的请安,但主子都坚持去了,今日主子没醒,她们也摸不准主子要不要去请安。
陆菀宁被青芝轻声叫醒的时候,懵了一瞬,才哑着嗓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主子,已经卯时过两刻了。”青芝道:“皇上走时让奴婢们不要叫醒主子,说是主子要是不醒的话今日就不用过去请安了,主子现在要起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吗?”
陆菀宁对着青芝点了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下次也要记得叫醒我,伺候我梳洗吧,梳洗完我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青芝和青黛麻利的伺候陆菀宁梳洗完,陆菀宁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请完安,陆菀宁离开的时候发现安嫔再次留在了凤仪宫。
从皇上生辰宴过后,安嫔已经连续四天在请完安后独自留在凤仪宫陪着皇后娘娘说话了。
虽然以前的时候安嫔就是明明白白的站在皇后那边,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但并不像现在这样整日里都待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如今这样的举动真的是有点奇怪呢。
不过,这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那小心思不是对她的,她倒也不是非要把每个人的小心思弄的明明白白的。
午时,窗外阳光明媚,陆菀宁正坐在廊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不知道去了那里的周满从外面回来,走到陆菀宁面前,道:“主子,小的刚从外面听说针工局里有一个绣娘昨日晚上投井自尽了。”
陆菀宁闻言神色微动,“自尽?”
“嗯。”周满点头,“听说在她房间中发现了她留下的遗书,而且从现场的痕迹看也确实是自尽的。”
陆菀宁嗤笑,“无缘无故的谁会没事自尽玩啊。”
周满道:“主子说的是,虽然那绣娘在遗书中说是自己受够了绣娘每日从早到晚针不离手的枯燥生活,才决定自尽的,但小的觉得不大可能。”
只怕那绣娘自尽是真,但这自尽究竟是真的自己不想活了才去自尽的,还是被人逼着才去自尽的就不可知了。
飞羽宫中,比陆菀宁更早一点知道消息的温昭仪,此时也正脸色难看的躺在床上发着脾气,“早不自尽晚不自尽,偏偏这个时候受不了绣娘生活自尽了,要说她背后没有人指使怕是连傻子都不信吧!”
那日从宴会回来,温昭仪就一边养伤一边让人去查那双鞋子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错。
费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查到了针工局那个负责做鞋子的绣娘头上,还不等她去找人,这人却突然间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