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在《史记.扁鹊仓公列传里介绍过一位道门名医俞时,“医有俞时,治病不以汤液酽漉……乃割皮解肌割开皮肉,诀脉结筋疏通经络、按摩神经,搦髓脑开颅骨,揲荒爪幕拉开胸膜,开膛,漱涤五脏浣洗肠胃,洗涤内脏……”
可以说中医从起源开始就有着严谨翔实的解剖学基础,这方面我们不但不落后,相反还有着更加浓厚的理论体系。
西医比中医领先的主要集中在微观生物学理方面……细胞、dna、病毒这些方面……
炭火通红,整个房间都温暖起来,茶壶咕噜咕噜地冒着蒸汽,水开了,我从柜子里拿出茶叶泡了一杯红茶,开始翻看笔记,如同走进了一座知识的殿堂,哪怕只能走马观花匆匆而过,我仍然地沉迷在了里面。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伏案而睡又被窗外竹丛里的婉转鸟鸣唤醒,稚嫩的初阳洒落在案上,从书房的窗子上便可以看到鲜红的旭日冉冉升起。
每天早上,爷爷都会走到院子里,呼吸带着泥土气息的清风,面向朝阳或打一套“八段锦”,或“五禽戏”,然后才会叫醒贪睡的我。
恍惚间,泪水与阳光混合,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又带有些金色的光线,让我几乎以为时间是在悄然倒流。
不自觉地,我模仿着爷爷开始缓缓做出“八段锦”的动作,开始的时候很生涩,打到第二遍的时候便感觉顺畅了许多,渐渐地就不计得做了多少遍,直到浑身通透,我一口气喷出,丹田似有滚滚热流涤荡全身,浩然之气活泼泼的游遍全身,身心无比清晰。
然后我回屋拿起爷爷的笔记,边看边开始熬小米稀饭,耳边响起爷爷的话“时间不会辜负爱学习的孩子”。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从笔记里看到一段记录:
四月九日,邻村李安来告请,其子顽劣,前日与玩伴探一山洞抓蛇,被蝙蝠所伤,回家后突发高烧,畏光、畏水、时有抽搐,作犬吠状,欲扑人,已被制住。到场诊断为急性狂犬病,毒已入脑,无药可治,送县医院途中死亡。
年未弱冠而早夭,吾甚惜哉,于是循迹探洞,活捉蝙蝠有四,于家中实验探究其致病之理,为后者之戒。
四月十日,家中设备简陋,不足以验,遂将样本寄与省城医科大老友,请其安排病毒样本测试。
四月十三日,得到老友回电,吾所送之蝙蝠血肉样本,其内竟检测出含有四十余种病毒,结合国内外对其研究的统计,蝙蝠体内所携带的病毒正常有六十余种,是生物界之“超级病毒携带者”。
为此老友特别还做了dna对比筛选实验,又得出惊人结论,蝙蝠虽然体内携带多种病毒,然其自身竟可无恙,各种病毒于其体内共存,各得其所,和平共存,其机理正是各国争相研究的谜题。但科学界普遍认为,此种现象为物竟天择所致……进化!
看到这里,我脑海里豁然开朗,这不是什么见鬼的“养蛊”,而是人为地制造一种环境,强行逼迫出人体最底层最原始的生存动力……进化!
想到这里,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遍全身,罪犯所图如此之大,那么他们制造的所谓“绑架勒索”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将我们的侦破方向引向别处,如同我之前所以为的“养蛊”一样,都是假象。
那么白雪她们的这次行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