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念再重见光明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她睡了一个漫长的觉,梦里有小时候,妈妈还在,她们住在学校的院子里,她经常偷偷跑去教师外面听妈妈教学生朗读课文。一场大火毁了所有的景象,她没有亲人,从此她独自一人居住。
梦里那场大火不断的燃烧,被雨水浇灭又燃烧,她一次次在火种看到他黑色的大衣,还有,还有什么,还有很特别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可她想不起来,还有什么?
倏地,光亮刺痛了她的眼,鱼念遮住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宝石壁上,一位老奴的影像印在黑宝石壁上,他将手里的盒子递给月牙,月牙仔细打量了盒中的发钗,接过盒子。
“阴公子道此钗在侧院拾到,曾见夫人戴过,便想是夫人遗落的,前些日子夫人不在府上,今日听闻夫人回府了,便命奴才送来了。”
云清比了手语,月牙转述道:“夫人道多谢阴公子,此钗很重要,幸地阴公子拾到,不知阴公子近来可好,是否有短缺的?”
后面的便是月牙自作主张问的,鱼念虽然不懂手语,但也知道云清就几个简单的手势,表达不了这么多意思,何况月牙问时还双颊绯红,这姑娘不会喜欢她的教授吧,这可使不得,她才确定教授是只妖孽。
“多谢夫人,然阴公子承王恩,已赐了官职,过几日便要出府远去外地了。”
“有这等事!”
月牙讶异,满是失落,云清拍了她下,她才发现自个失态了,向那老奴道:“夫人道,既然无事了,你下去吧。”
鱼念也是一阵怅然,阴澈要离开申公府了,这铜钗回到了云清的手里,只怕是往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夫人,这发钗不是借给连尹夫人了么,怎会丢失在侧院?”月牙道,“月牙,去打听一番,可好?”
云清犹疑,比了几个手势。
“问护卫作甚?夫人怎不知月牙的心思,这支发钗在侧院,连尹夫人必定是来过的,无须再确认,月牙要打听她有没有见过老爷。”
月牙的话刚说完,云清连连摆手,急忙比了几个手势。
“夫人就是好欺负,什么老爷的是他自有主意,那可是连尹夫人,谁人不知她在陈国可是魅惑君上的妖女。”
云清又摆手,还重打了下月牙的手板,面色严肃却毫无威力,手势也比得重了些。
“都是外人传言,不是月牙杜撰的,怎不能说了,夫人不叫我说,还能堵他人的嘴不成。”月牙赌气,将手中的盒子放下。
云清让她自个缓和了片刻才,让她扶着去外头走走。
现实却没有云清愿想简单,申公府不大,流言很快就散开了。巫臣被老夫人棍打时云清就站在旁边,细细碎碎的哭着,却不敢上前阻拦。
“当初你如何许诺你父的?”老夫人打累了最后把木棍扔在了巫臣身上,“父债子还,云清家对你父有恩,你答应娶云清时,老丈人是不答应的,你在你父亲面前立下誓言,绝不亏待她,云清才嫁于你,如今你做出这等事,有何颜面?”
巫臣低垂着头,该是愧疚,是以无颜面对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