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独属于她的体温,墨司宴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滞,鼻息间,充斥着女子身上清甜好闻的香气。
漏空的心脏,正被一点一点填满。
他轻声询问,“想听哪些?”
“什么都可以。”顾棠思忖了下,似乎除了性格和习惯,她对他,基本上一无所知。
墨司宴扶稳女孩的腰,捡了些小时候一些有趣的事来说,那些被禁封已久美好的记忆,他以为远地已经不记得了。
但每个细节却说得清清楚楚。
“下放西蜀后,太子哥哥派了他的亲信来照顾我,玉龙山上那座小木屋,是我看着一点一点搭建起来的。”
“我那时好像才三岁,什么都不懂,二叔他刚搭好西边的墙,我就把东边的给拆了,被发现后,我屁股都被打红了。”
“有一年,二叔得了王莲的种子,荷叶非常大,但也很脆弱,二叔千叮咛万嘱咐,我还是偷偷踩上去了,脚一放上去,我人也掉下去了,边哭边喊救命。”
“立夏去偷山脚大婶的樱桃,结果被她家的狗追了五里地,爬上树才甩掉它,回家发现,脚趾甲从中间裂开了,我当时还以为脚趾保不住了,每天晚上都躲起来哭鼻子。”
“还有次我救了一只受伤的兔子,带回家准备养,结果二叔以为是我抓来改善伙食的,把那兔子给炖了,我哭得伤心欲绝不愿意吃,后面半夜饿了吃了个精光。”
顾棠笑了,“没看出来,你小时候还是个小哭包。”
“那时候被人宠着,可娇气了。”墨司宴大方承认,“不知道你看见厨房灶台上一笔一笔的刻痕没有。”
刻痕……
顾棠记忆深刻,“好像有一百六十多条吧,密密麻麻的在侧边。”
有段时间师父沉迷复刻古方。
每天都甩她十几张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