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帮我送酒。”从男人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少女放下了酒瓶，再次转过了身盯着窗外。

男人摆出问询的神色，看到加缪肯定得点头后开口说道：“你先出去吧。”

“好......”

“他可不能走。”少女打断道，“他还有事没做完呢？”

“什么事？”男人问道。

“小姐让我倒两瓶酒到浴盆里，还有......”

“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出去，我有点事跟小姐谈。”

“好的，老爷。”加缪走到圆桌前，想把酒放下，眼神偷偷瞟向少女。

“拿走吧。”少女语气平淡。

加缪回头看向男人。男人的不耐更加明显：“小姐叫你拿走，你就拿走吧。”

加缪再不敢言，快步走向门口。

“记得把门关上。”

轻轻关上门，加缪屏息站了一会，把两瓶酒夹在左手臂弯里，更加轻柔地走向来时第一个房间门口，右手从怀里掏出另一把钥匙，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门缝，侧着身子钻了进去。

在房间内弥散的腐败气味让他皱了皱眉，他果然无法习惯这里的味道。

房间很小，靠墙摆着一张床，床对面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放着些陶器，因许久没有人把玩它们，上面满是灰尘，阴湿的空气落在上面，液化出几滴水珠，顺着往下落，划出少许印痕。

加缪把酒瓶轻放在梳妆台，慢条斯理地脱下一件件衣裤，恭敬地对在床上角落抱着腿缩成一团的女人道：“夫人。”

女人看了他一眼，浑身打着颤。

加缪将脱下的衣裤叠成一团，放于她斜对面的床脚，曲着腿爬上了床，熟练地挪动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

......

“又死了一个军警。”男人走到少女身后，手掌插进少女的长发。

“所以呢？”少女语气平淡。

男人五指并拢，握住她一簇头发往后拉，对着少女被拉得倒向身后的面孔说道：“你说呢？莉亚。”

少女眼神下移，坚持着不看他。同时嘴角拉出嘲讽的弧度：“所以你要杀了我么？父亲。”

“杀了你？”男人改拉为推，向前使劲把莉亚推倒在地，坐到了她刚刚所坐的位置上，“哪有这么容易。”

莉亚手撑地站起，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裙，扭身第一次看向男人。

“那你想怎么样呢，我的城主大人。”

男人眯起眼睛，在她五官之间流转。

良久，他沉声道：“我要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呢？”莉亚微侧面孔，“我已经在地狱了，还能回哪儿去呢。”

“回你出生的地方。紫罗兰家。”男人瞥见莉亚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讶，“伊丽莎白死了，他们需要从散落各地的‘种子’里挑一个回去补充。很幸运，你被选中了。”

他扭开酒瓶瓶塞，抓过一个酒杯倒了半杯，摇晃着酒液，继续道：“在你逃出这里，和你的那位奸夫郎情妾意的时候，紫罗兰的信笺已经发到这里来了。”

莉亚已经重新平静下来，踱着步子走向落地窗。

“那你又想要什么呢？想最后一次让我扮’娃娃‘给你看么。”

男人尝口酒液，放下杯子，走向窗边的莉亚，按住她裸露的肩膀，凑过头和她的面孔并排。

“我需要你在那，在你真正的家好好待着，等待我找你的那天。”

语毕，一只手扔搭着肩，一只手伸进深黑制服内侧，拿出一块令牌，握着放到她面前：“这是’城主令‘，我如果用了这个，你的那位情人可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你不用威胁我。”莉亚的视线从令牌上离开，“还是想想自己的无能能不能承担住野心吧。”

“无能？”听了她的话，男人好似受了巨大的刺激，捏住莉亚肩膀往地上一甩，弯下腰狠狠抽了一巴掌，另一只手拉住她火红衣裙上方，往下拉扯。

暴怒只持续了短时间，只拉了几下，男人的动作停止，直起身子，瞧了眼莉亚新露出的肌肤，扭头朝门口走去。

“你现在是紫罗兰家的小姐了，我还是有礼貌的。”他留下最后一句话走出房门。

在他走远前，莉亚视线一直凝固在棕色地毯上，沉默着。

过了好久，莉亚抬起头，用力拉扯着身上衣裙，将它扯烂后整个人从衣裙里钻出，爬向房间内灯光开关所在。

“你......还好么。”笼罩而来的阴影中，莉亚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