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驱赶了土匪,甚至还给他们划分出不少可以用来耕作的土地。
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政府组建了一支建设兵团,这支兵团不带枪不带刀,带的是锄头和铁铲。
他们每到一个村落,都会开始搞起建设。
或是挖水井,或是开垦农田,又或是挖出灌溉水渠。
而这仅仅是建设兵团的其中任务之一,听说建设兵团还将会给他们建造新的房子。
当然这项任务目前还没有执行,只是被定为后续任务而已。
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奇怪,太难以想象。
要知道,别说俄国境内了,就算是当前欧洲最发达的国家如英德法三国,也不会出现政府出动兵力,为农民建设基础设施这种事情。
因为,他们没必要啊。
‘农民就是生产工具,他们只需要交付粮食,其他事情一概不重要。’
这是某位贵族说过的话。
同时,在东印度公司还存在时,也对此做出过十分简单粗暴的农民理论。
在他们眼中,农民跟奴隶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仅仅是农民不需要像奴隶那般,随时面临雇主的逼害。
但地主也会经常性对农民……又或者说农奴进行残暴剥削。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直到现在也同样如此。
因此在看到察里津政府居然会给农民做出如此巨大的善意之后,很多人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他们不理解政府的意思,不确定察里津的意图。
所以他们这第二批保守的农民,依旧持有观望态度。
至于第三批农民。
他们不信任政府,不理睬政府,而且每当到了交付粮食税的时候,都绝不会交满额定数值。
一开始,当地村社负责人以为他们是生活困难导致的原因,于是乎派出一些人过去调查一下,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但可怕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派过去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没有了消息。
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工作人员的踪迹,无奈之下只能派出一些调查人员去进行查找。
很快他们找到了……一部分。
并不是一部分人,而是一部分的部位。
得知此事之后,约瑟夫当即大怒,并且下达命令,让当地警察手握搜查令前去调查。
但约瑟夫并没有立即下达强硬手段,因为还没有证据证明,村社的工作人员是被他们给害死。
为了控制局势,约瑟夫下令,前去调查的警察不能随意开枪。
可最终警察们开始开枪了,直到结束,十名警察里面有五人受伤,庆幸的是无人死亡。
经过详细调查后得知,警察确实很克制,但这些村民却试图夺枪,更有甚者直接拿出锄头对准警察打去。
而且再这详细的调查里面发现,那些村社工作人员确实是被他们杀害。
这件事情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影响,按照城市法律,但凡参与这件事情的都被抓走了,至于被警察杀死的人,已经在政府文件中剔除了‘农民’一词,更改为暴徒。
可即使如此,依旧有不少农民对察里津正常持有不信任的态度。
对此,玛利亚给出的建议是通过时间去改善。
这种社会问题可不是一朝半夕就能完成得了。
特别是如今的俄国农民依旧保持着不可控的态度。
紧接着就是对城市内的市场问题。
由于察里津是他们对未来国家内政的试验场,因为缺乏前人经验,他们只能通过这座城市进行新经济的尝试。
为了此事,玛利亚特意划了三个重点。
重工业、轻工业和消费市场。
重工业嘛,不难理解,主要生产的是机器。
至于轻工业,以日常用品或者食物加工为主。
如今的察里津是以重工业为重点,这一发展是他们核心领导人会议中决定的当前政策。
在未来,一旦进入战争,重工业的核心重要用处就能得到发挥。
特别是军火。
而在经济体制方面,重工业更是能够决定轻工业的下限。
下限越高,你的轻工业水准就越高。
当然,前提是避免军工复合体的绑架。
但轻工业如果不行,那么重工业也很难收回到任何成本,从而达到回笼资金。
所以重工业和轻工业是互相依赖的存在,而轻工业要进行资金收益,就得通过消费市场进行回笼。
因此但凡重工业和轻工业有任何一条线出现问题,都会极大的影响国家内部的经济问题。
这一点,整个领导层里面只有玛利亚看得最清楚。
并不是因为玛利亚怎么样的多智近妖,仅仅是因为,玛利亚看到过苏联的经济体内崩溃。
苏联就是因为缺乏对轻工业的发展,消费市场又因为还不完善的计划经济原因,缺乏市场反馈,导致轻工业更难得到技术上的进步。
轻工业逐渐走向崩溃,以至于重工业很难在此处进行资金回笼。
这就是玛利亚在初中历史书上看到的‘轻重工业失衡’。
尽管这仅仅是原因之一,但这个原因是极其致命。
所以,在面临即将到来的战争,察里津在发展军工业的同时,也要尽可能地把轻工业拉起来。
就连农业也同样如此。
而如今的轻工业和农业基本会联系在一起,因为更多的轻工业产品是以加工粮食为主。
只不过,如今的察里津也在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人口暴涨,导致粮食开始紧张。
粮食问题还没有达到严重到会引发社会问题,但他们所能制造出来的化肥却开始不够用了。
因为随着田地正不断开垦和改良,而制造化肥的方法是最原始的手段。
如此一来,化肥逐渐不足。
就在这个困难时刻,原本负责留在德国的一名契卡同志回来了。
克拉拉带着汉斯的笔记本,回到了察里津。
与此同时,她还带了一位特殊的亚洲人过来。
只见这位亚洲人走到玛利亚面前,礼节性地躬一身,尔后以不怎么流畅的俄语问候道。
“您好,尊敬的主席,我来自日本,我叫幸德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