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地区开始发生工人运动。
他们举起手中的铁锤或者扳手,将包工头捆绑了起来。
某些更严重的地区,甚至出现工人将自家工厂主吊死在路灯上。
然而,这些工人运动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
以沙皇的命令,各地区的警察和维稳士兵展开了镇压工作。
由于有了1905的经验,在镇压方面更显顺手。
遭到多方面打压之后,一些刚燃起来的工人运动就遭到熄灭了。
但是,工人们已经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团体。
他们团结起来,并且接受了一个名为soviet的组织帮忙。
一时间,工人们得到了空前团结。
无论是彼得格勒亦或是莫斯科,他们都成功转入地下,并且展开了斗争。
soviet这个组织,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俄国内部,就连负责应对工人运动的警察机构也知晓了这个组织。
而这一组织,很快就让他们回想起1905年的soviet。
刹那间,这些维稳机构都明白了,那个可怕且难缠的soviet公社回来了。
带着1905年的怒火,他们回来了。
虽说如此,但无论是莫斯科亦或是彼得格勒都没有过分担心。
因为他们得到了更多的武装力量。
在战争中,如若受了重伤,都会被送回到大后方进行治疗。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退出了战争。
事实上,这些伤员一旦恢复健康,就会被重新编制。
或是被整编到其他军团里面,又或是加入到后备队当中。
为了摆平国家内的工人运动问题,沙皇特意将后备队安排到每一个地区进行维稳工作。
特别是彼得格勒,足足有五万名后备队士兵进行维稳。
拥有了如此可靠的武装力量,彼得格勒市长自然不会把soviet看在眼里。
毕竟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个遭到驱逐的非法组织。
他们有枪吗?他们有兵吗?他们有钱吗?
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我斗?
他心中如此的自信,以至于每当出现工人运动,都不会去了解原因,而是直接派出维稳士兵前去镇压。
当然,镇压对象只能是工人。
毕竟对他而言,这些工人都是刁民。
不好好工作,居然还有脸谈工钱。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市长开始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些工人运动确实是被他给镇压了下去。
但每当自己镇压掉一处工人运动,就会有另外一处工人运动出现,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规模也越来越大。
他们的运动方法并不局限于往常的罢工,在报告中甚至还出现了占领车站、邮局和冲击警察局。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组织性。
就仿佛是一支支训练有素的军团一样,其执行能力远在警察之上。
一些地区的警察局扛不住了,他们开始寻求工人们的和解,并且问出他们需要什么诉求。
这种妥协是无奈之举,而且工人诉求并不复杂,多半是工钱和食物。
然而,事态开始发生改变。
一开始,工人们要求的内容确实如他们所想的那样,要获得不掺入木屑和纸屑的正常面包。
紧接着便是要求正常的工钱。
再接着便是要求合理休息,合理工作。
到如今,演变成了‘公平公正’。
这是怎么回事?
市长糊涂了,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些工人为什么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
面包与牛奶并不难理解,这是工人最基本的诉求。
然而这些工人的知识水平也就只能停留在温饱上面。
他们不会过分考虑遥远的事情,更不会跟法国工人那样,懂得如何去斗争。
然而,当他们要求‘合理休息’与‘合理工作’之后,一切都发生转变了。
这已经不是本应愚昧的工人所能理解的信息。
再到现在,直接演变成‘公平公正’。
这算啥?
市长目瞪口呆地看着报告。
很快,他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并不是工人开始发生转变,而是有人在引导着工人,将他们带到他们所无法触及的层面。
是什么人有如此能耐……
他抓着头发,死死地绷紧着。
很快,一个被他忽略掉的组织引入眼帘。
soviet公社。
他连忙翻阅1905年的各种资料。
在这场全国性大规模工人运动的事件中,他找到了很多信息。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时间,但俄国官方并没有就此而放弃调查。
他们一直在调查这件工人运动的起因与煽动这场‘暴动’的关键人物。
在那上面记录了很多名字,同时也记录了很多组织名称。
这些组织里面,不单有无产阶级,还有资产阶级和一些境外势力。
但那都是1905年的历史了。
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并非这些历史痕迹,而是如幽灵般游荡在彼得格勒上空的soviet。
不久之后,他找到了关于soviet公社的资料。
翻开一看,他惊讶地发现,这个soviet公社居然是第一届杜马成员之一,而且还避开了来自斯托雷平的杜马清洗。
这一刻,彼得格勒市长明白了,自己要对面的不是寻常的工人运动,而是一个有组织性的工人运动。
“这是一场阴谋!”
他如此坚信,并在于一些重要官员说道。
“频繁出现的工人运动,是有组织性,有目的性,他们的阴谋绝对是针对陛下。”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被任何官员采纳。
他们甚至认为,彼得格勒市长太过于敏感,容易引起陛下不满。
眼见这些官员不肯理会自己,市长开始急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工人运动。
如果不立即处理,必然会引起极大的麻烦。
但无论他怎么去说,这些官员都无动于此。
他们认为,只要有后备队在此,工人运动不足为虑。
毕竟这可是荷枪实弹的士兵部队,只有扳手和锤子的工人,怎么可能是后备队士兵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