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激进党的克列孟梭可以说是对那时候的苏俄抱有强烈的敌对心理。
但那时候他们的主要针对目标是德国,加上苏俄确确实实地打赢了干涉战争,这使得克列孟梭放弃了对苏俄的直接干预。
虽说如此,在克列孟梭还是总理期间,就已经起草了对苏俄的报复部署。
最主要的就是经济封锁。
那时候,克列孟梭就与雷蒙进行过长时间的交谈,起交谈内容正是如何对付苏俄。
克列孟梭以自己的认知去进行推断,只要将经济封锁贯彻到底,苏俄就会不攻自破。
他依旧认为,苏俄和沙俄一样,是一个只依靠农业出口来赚取外汇的国家。
雷蒙也是如此认为,但他所持有的态度是悲观的。
然而苏俄不单没有因为经济封锁而陷入颓废,这个国家甚至在第一次五年计划中,逐渐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工业体系。
而且他们不仅仅是国内建设,就连对外的革命输出也从未停止。
一连几个国家都被苏联社会主义化,单从地图上去看,已经有不少国家被染成了红色。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其危险程度,甚至远在未来的国际纷争。
国际纷争终究只是纷争,而社会主义崛起则是会要他们的命。
正因如此,克列孟梭放下了对社会主义的成见,转而重新研究起苏俄这个不可能忽视的存在。
此番到来,就是为了希望雷蒙能够好好考虑自己的建议。
他很清楚,法国总理的权利究竟有多大,有多强悍。
听到克列孟梭的话后,雷蒙很认真地陷入思考。
他从很早之前就意识到苏联的危险性。
如果他们没有将自己的手伸到非洲,或许雷蒙还不会有如此之巨大的反应。
但苏联伸手触碰了。
他们不仅仅是伸手,甚至还手把手教会他们如何反抗殖民统治。
这对法国而言是极其严重的问题。
所以,雷蒙已经有心对法国进行改革,无论是经济亦或是军事。
克列孟梭的话,确实点醒了雷蒙。
在接纳了对方的意见之后,雷蒙连忙召集自己的智囊团,特别是一些对苏联有所研究的智者。
虽说这些智囊团都是精英分子,但事实上其内部成员结构十分复杂。
首先是思想,他们的思想很多复杂乱。
有些是从社会党中出来,有些是从gcd那里潜伏过很长一段时间,有些更是在苏俄那边进行过留学。
这些人并非智囊团中的大多数,但他们确实是对马克思主义、弗拉基米尔主义最为了解的一批人。
戴高乐曾经说过一句话。
“要想打赢对手,首先是要了解对手。”
这句话,被深深刻印在雷蒙的脑海中,所以他才会通过秘密渠道,买了一本《国家与革命。
这本书让他了解到弗拉基米尔思想的威胁性。
而苏联,则是最大的敌人。
当这些智囊团被召集回来时,他们便以最大的热情投入进去。
为的,就是对付苏联。
这些智囊团迅速分成了三个队伍,分别去研究三种问题。
苏联的经济处理方式、苏联的军事力量、苏联哪些可以借鉴,哪些可以成为他们的弱点。
一个专门针对苏联的机构部门,就这样出现了。
他们从不隶属于法国内阁的任何一个部门,他们只隶属于雷蒙·普恩加莱。
得知雷蒙秘密成立了一个研究苏联的组织之后,已经八十多岁的克列孟梭也希望可以加入其中。
年迈之躯,在这一刻燃起了年轻时的高涨热情。
“以前,我认为的潜在敌人是英国和德国。”
“但这两个国家所使用的体系依旧是常见的旧阶级统治,所以即使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做大,法国也能应付。”
“但苏联不同,那是一个全新的体系,全新的信仰,一个以理想主义者组成的国度。”
“这个国家一旦强大,他们所要威胁的,不仅仅是我们法国,更是整个阶级体系。”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站出来,加入你们。”
克列孟梭的话说服了雷蒙,他将会以一位资历最老的前国家总理加入其中。
一开始雷蒙还会担心克列孟梭会不会依仗自己的资历去欺压智囊团中的其他人。
但很快雷蒙就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虑的。
克列孟梭凭借自己对世界国际的丰富经验,为他们整理出了各种核心问题。
首先是苏联是如何突破经济封锁,又如何摆脱沙俄一直以来的农业国家身份。
沙俄这个国家不是没尝试过进行工业化改革,奈何各种问题的原因,导致工业化实现不了,甚至还出现本就不怎么先进的工业体系有倒退迹象。
然后就是苏联是如何进行内部资源分配。
一个国家的资源并不局限于木材石油这种东西,还有人力资源。
人口是一个国家发展的最基本需求,如果一个国家内的人口严重不足,其发展速度也不会快到哪里去。
然而,一个国家的人口如果太多的话,又会成为这个国家的负担。
法国、德国和英国的人口数量是刚好适中,法国人口甚至还偏少了。
反观俄国,那就是一个人口基数极其庞大的国家,这就导致俄国的治安基本不好,人口贫困量久居不下。
最后就是这个国家的军事力量,他们究竟是如何实现到,以还未完成工业基础的落后力量,推动整个世界的革命热潮。
这三个问题立即落到智囊团身上。
虽说这三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但研究起来却异常复杂。
而且在不久之后,德国那边因为扛不住压力,经济出现崩溃,从而导致这一年偿还不了给法国的债务。
这件事迅速在国内法掀起了讨论热点。
认为要对德国进行强硬态度的不少,这也是符合雷蒙的观点。
对付德国就应该榨干榨尽。
就像是p社玩家那样,我把税收拉到90%,你们就没钱闹革命了。
但很快,雷蒙就犹豫了。
因为在法国境内,对德国人施以同情的人,也不在少数,甚至于中立派和强硬派呈现出分庭抗礼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