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理解,即使是捷尔任斯基,在听到这个指令时,仍旧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这算是什么?
在约瑟夫和玛利亚二人来到此处,并将其中需求告知给他时,捷尔任斯基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对所有人进行调查。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建立国家之后,党内人员已经增加了很多。
真要调查起来,恐怕会引起巨大震动。
先不说人手问题,一旦执行下去,还会引起一定的恐慌。
毕竟实行如此大规模的调查,绝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但玛利亚给了他一件建议。
“这是我的一个猜测,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只是单纯地怀疑党内有投机分子,既然如此,你就先从高级官员调查。”
这个建议得到了捷尔任斯基的认可。
如果从高级官员去调查,那么其压力就会少很多。
但玛利亚的多疑还是让捷尔任斯基感到担忧。
“主席,你是否因为压力过大的原因,导致有些……多虑了?”
原本想说多疑,但还是委婉了一下。
为了认证自己的猜想,捷尔任斯基直接把目光挪到约瑟夫这边。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约瑟夫的耸肩。
那大大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捷尔任斯基,他也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单纯的相信玛利亚而已。
如果对方不是玛利亚,而是一个普通官员,约瑟夫恐怕会派人将他逮捕,然后命人以大记忆恢复术,好好拷问一下,是否受到他国指令来彼得格勒制造骚乱。
但那是玛利亚,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看着这二人的目光对视,玛利亚对此感到十分无奈。
翻了一个白眼,她无奈说道。
“如果真的只是多疑,我会很开心,但这绝对不是多疑那么简单。”
说罢,她将一张写满了横杆与点的纸张拿了出来。
面对捷尔任斯基的疑惑,玛利亚将布鲁西洛夫将军临死前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份充满了密码内容的纸张,就这样被玛利亚呈现出来。
这是连弗拉基米尔都不曾知道的东西。
玛利亚隐瞒了,并非不信任导师,而是不希望把导师卷入这件事情里面来。
可相对于导师,捷尔任斯基和约瑟夫是唯二能帮助到自己的人。
她需要二人的帮助,二人也愿意信任玛利亚的选择。
自从获得这张密文之后,玛利亚便展开了破译。
她曾经使用过摩尔密码的方式对此进行破译,毕竟一长一短,跟摩尔密码十分相似。
然而,失败了。
然后她又尝试使用苏联对电文加密的方式去进行破译,可到后面还是失败乐。
本身就不擅长这种工作的她,最终只能交给专业的人来负责。
捷尔任斯基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他接过这份密文时,捷尔任斯基也是一脸懵圈。
无法理解这里面所表达的含义。
毕竟,即使是英国的军情六处,其电文加密方式,也是通过字母挪位进行加密。
可是这张密文连一个字都没有,全都是点和横杆,实在是奇怪的很。
但他还是接下了这项重任。
约瑟夫也想给他们提供支持,奈何约瑟夫手上的力量并不合适用在这些事情上面。
最终,约瑟夫只能成为知道此事的第三者,但无法提供太多帮助。
这件毫无头绪的事情很快就被落实了。
由于此事高度机密,捷尔任斯基甚至都没写下任何报告记录,只是挑选了一些适合做此事的契卡人员去进行密文破译。
至于对高级官员的调查,这件事则显得简单许多,毕竟在很早之前,他们就对官员们进行了监视。
为的,就是防止贪污和通敌等情况出现。
这两件事太容易发生了。
贪污最常见,而通敌则是最危险。
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其实苏联党内就已经出现过不少通敌事件。
大部分通敌都是被英法两国的情报部门所收买,然后成为英法情报部门的内应。
对于这些通敌的叛变官员,捷尔任斯基所采取的手段都是直接打击。
但也有那么一两次钓鱼行为,而负责钓这些鱼的鱼饵,就是不久前的倒霉蛋隆金先生。
被隐藏在众多任务中的破译工作,确实迷惑了所有人。
负责这次密文破译的契卡人员,也同样不知道这张密文所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只是负责破译,时间不定。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由于没有证据,没有思路,没有头绪,甚至连一个大致的方向都没有,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张密文。
而且玛利亚不可能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这件事情上面。
至少不是现在。
退一步说,如果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呢?
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布鲁西洛夫临死前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不得不感到怀疑。
看着毫无方向性的破译工作,玛利亚只能暂时性地交给捷尔任斯基。
当然,她也不会放弃对此事的安排。
原本被派往到西班牙,负责保护奥莉佳的雷泽诺夫已经回来了。
他将会成为玛利亚的特别人员。
任务只有一个,协助捷尔任斯基,调查这件事情。
………………
在布鲁西洛夫葬礼的第三天后,一切工作都回归正常。
约瑟夫已经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重工业建设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得了。
托洛茨基也回去了海参崴,在那边,似乎有日本间谍进行渗透。
玛利亚也同样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但也不算太忙,毕竟对外部的革命援助,是需要时间执行。
执行援助的时间段里面,就是一段可以摸鱼的日子。
一直持续到1925年六月,玛利亚收到了一个意外之人的邀请。
那是凯末尔的信,信中所写的,正是为了庆祝土耳其共和国成立三周年的诚意邀请。
这份邀请并不只有玛利亚收到,弗拉基米尔和约瑟夫二人都是邀请之人。
然而,弗拉基米尔的主治医生白求恩却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