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弓着腰,闭着眼,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那人许是早就料想是这样的结果,诗余受的伤终究是不同寻常,一般的人看不出端倪也实属正常,他摆摆手,面无表情说道:“出去。”
老头如释重负,赶紧离开了房间。
屋外。
今日付朝旭离了山庄,此事本就不想让他知晓,如此到也正好了。
付斜阳听了太医的禀告之后,便令他退下了,诗余受伤,他始料未及,他一直以为这神婆也算是厉害,没想过她也会有遭受重击的一日,更何况此事时为了他一人,付斜阳心中自是难安。
苏意却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站得远远的阿越和武痴二人。
一人抱着臂,漫不经心地盯着落叶落下的轨迹看,一副失神的模样,另一人腰间的软鞭泛着冷光,面无表情地叉着腰,凶神恶煞之极。
她缓缓走近,一步一步,很是稳当,站定在他们俩跟亲啊,不留一丝余地地问道:“二位可有什么办法让诗余苏醒过来?”
她深知诗余的伤绝非普通,要想治好也不是寻常医术便可以的,既是如此,那定当需要非同凡响的人,与诗余是同一处的人。
武痴懒得理她,用手肘撞了撞阿越,示意他回答。
阿越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忽地“嘿嘿”一笑,摊手,耸耸肩,“如果我有办法,那丫头早就醒了,老子还用得着受里面的小子的气?”
苏意对他们俩人的地底细全然不知,自然也无法做过多的打算,只好垂眸,在细细想些什么。
片刻,她抬头问道:“那,无方的人,可会有办法?”
阿越瞬间凝住了笑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正色道:“你居然知道无方?”
苏意但笑不语。
“这点不用你我操心,那人终究会知道小丫头的事情,会来的。”
阿越低低说着,苏意有些不明所以,但终究是没再问下去。
房中。
阿越推门进去,见楚未晚站在窗前,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映在他的脸上,神情看不透心中所思,反而更让阿越皱眉,觉得凉意从心底涌起。
房中有花香,是那赤红的梅,显然刚被摘下,连枝丫都没好好修剪便被放入了瓶中置于此处,留下了一室花香,阿越不小心碰到了桌脚,一震,梅花的花瓣瞬间掉落了几片,施施然飘了在地上。
阿越背着手,走过去,在床边俯身打量了一下诗余,而后转身说道:“上古符咒,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第一次无可奈何时用,受得伤已经算轻的了,小子,她肯定清楚一旦用了会有怎样的后果,我只是没想到她仍然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