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余小跑到他跟前,仰着头,背着手,笑得眯了眼,“你怎么来了?”
楚未晚当下伸手摸她的头,桃花眼里尽是宠溺,也笑了,说道:“想我了?”
“是啊。”她毫不掩饰,也不害羞,直白地说出想念,惹得楚未晚心中微动。
风拂起,卷起地上的落叶,吹掉树上的残余,纷飞间,一切都仿佛是梦中的色彩,那般洒脱旁若无人,这冬日的冷意瞬间被吹走了几分,寂寥中淡了许多,只剩满满的眷恋之意。
一旁的那人倒是看不下去了,拳头凑近嘴边,重重咳了几声,眼神瞄向他们二人。
于是楚未晚看向他,收了笑意,神色淡淡,眼中的情愫被抑下,似乎又恢复如初。
“你怎么在这?”他走过去,一把夺过乘风手中的酒壶,坐下,眯眼瞧他。
乘风莫名被人抢了酒,却也不敢恼,眼神波光往诗余和楚未晚身上来回转动,小小得意间带着八卦的因子,一脸慈母笑。
“我说这酒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就是你酿的啊,看来,老子错过了不少好戏。”
诗余白了他一眼,抱臂从他跟前晃过,一屁股躺在她那原先的藤椅上,舒服得扬了扬眉头。
“你们原来认识啊。”她轻声说着,倒也没怎么在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想着许是也就那么巧,一酒之友罢了。
她随口问着,楚未晚却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乘风,眸中带着一闪而过的笑意和嘲弄。
乘风轻咳一声,颇有些心虚地开口:“我们,自当是认识的……”
“他是付乘风。”楚未晚把玩着酒壶,淡淡说道。
付乘风,那个闲云在外的六皇子,一身金囊钱,满袖富贵气,不理朝中事,惟愿一世做个闲人享自在逍遥日的人,竟是眼前的这个乘风。
诗余眨眨眼,而后不禁轻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这人身上,总有着一种莫名的气势,皇室之内,即使远离朝政繁华,也依旧不改那皇族的威严和富贵气。
“抱歉,我在外一直以乘风为名,可没想着骗你的。”付乘风见惯了世间女子,流连其间,自也懂得如何用那一抹微笑去化解所有的埋怨。
可偏生诗余一点儿也没介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摆摆手,潇洒的继续躺着晒她的太阳。
这下子,付乘风可就尴尬了,站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半晌才道:“敢情我是谁也没那么重要啊。”
“是付乘风也好,乘风也罢,不也还是你。”诗余闭着眼,享受着风吹闲静之意,漫不经心说着。
终究是他,在那夜的许愿树下,还是会将伞送给诗余,为其挡雪,大笑着一同去喝酒,成为人生的故友。
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