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无方一向意在隐于世人眼前,就算无方中人出入尘世,也不会轻易将个中部分展露给无关的世人所知,腕中花,乃一巫蛊之术,旁人很难得知。
不料付乘风却大方一笑,根本没想着掩饰,眸光微深,“不过是以前遇到过一个人,和她经历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罢了。”
他笑着,手指不自觉地捏上腰间一直佩戴着的血丝翠玉,那狰狞之气较之初见时仿佛消散了许多,只是金线珠宝上的色泽,竟淡了几分,犹如人间游历许久,失了颜色断了芬芳,付乘风那无意的小动作反而很是轻易地落到了诗余眼中,她看得出那人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皮面底下,也有着不可触碰的柔软。
罢了,这等份上,何需再问。
“既是这样,边走边说吧。”
付乘风的马车一如既往地华丽,熏香的小金炉将香气散开,融入了阳光粉尘中,诗余坐进马车,两人抱着手炉,往苏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