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无数光斑投射在大地上,晨间的薄雾越来越厚。
漫山遍野的浓雾从山上翻滚而下,短短十多分钟就将古井村笼罩在内,大黑狗绕着苏澈不安的跑来跑去,狗嘴里呜呜的发出嘶鸣。
“联系不上了,进山寻人的都联系不上了!”伴随着浓雾袭来,古井村里响起了慌乱的叫喊声,没过多久,就有十几号人围拢在晒谷坪周围。
接待苏澈和老王头的老实妇女一下子慌了神,“那可怎么办,难道连我们村的男人也要死在野人沟不成?早就叫隔壁村采药的改行,他们就是不听,这下可好,非要闹出人命......”
此时,村里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硬朗老人手里拿着旱烟杆走过来,“慌什么,只是联系不上了而已,再组织村里的青壮进山里找找看,起这么大的雾,只要别进死人沟,问题不大。”
硬朗老人站出来,慌乱的古井村村民顿时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发言,“听贺村长的,再组织一批人进山找找看吧。”
“村里的人大多进城务工了,哪还有多少青壮。”
“将就凑凑吧,五六个人相互照看着就行。”
忙活了半晌,才堪堪凑了三个成年人和一个半大的小伙,拢共四个人,人数还是少了一两个,贸然进山唯恐相互照看不到。
贺村长把主意打到一直站在晒谷坪外没有说话的两个陌生人头上,“李家媳妇,这两位是?”
老实妇女站出来解释,“他们俩是外乡来买鸡的,昨天刚从我家买了只小母鸡,约好今天过来去隔壁村看我大舅家的那只十年老公鸡。”
老王头被昨晚误入鬼镇的遭遇吓得不轻,眼下又听到死人沟闹鬼的传闻,连声拒绝,“贺村长,俺老胳膊老腿风湿病严重,早上山里湿气太重,怕是顶不住啊!”
“你们想要李家媳妇大舅家那只十年的老公鸡?”贺村长走过来,没有直接说要苏澈二人加入进山的寻人队,反而是打听他们的来意。
老王头点头,贺村长沉吟片刻,“这么着吧,你们俩出个人帮我们进山寻人,我就做主把李家媳妇大舅家的那只老公鸡送你们得了。”
“别介啊,俺可以加钱的!”老王头还想挣扎一番显露自己财大气粗的事实,贺村长鼓着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找公鸡辟邪吧?我就给你明说了,这只鸡不卖,只送!”
老王头顿时偃旗息鼓,求助的看着苏澈,仿佛在说,“不是俺老王头不给力,而是敌方贺村长太狡猾!”
苏澈也想见识下,古井村隔壁的这只被老王头说的神乎其神的大公鸡和鸡哥相比,谁更猛一些。
于是,他将装有小母鸡的鸡笼交到老王头手中,嘱咐道,“你拿着这只鸡留在古井村,注意点,别又给弄丢了!”
接着来到贺村长面前,“贺村长,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帮你们进山找人,找到人回来后那只鸡得送给我们。”
“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纪还烂怂。”贺村长拿着旱烟杆指向老王头,接着他又给苏澈竖起大拇指,“年轻人有种,我贺某人佩服!”
老王头偏过头去,装作没听到,心中一阵窃喜,“你这个老家伙,万万没想到站在你面前的年轻人杀鬼跟切瓜砍菜一样简单吧!”
有了苏澈加入,第二批进山的寻人队刚好凑了五个人,牵着两只大黄狗,拿着几把砍柴的长刀便沿着出村的路往山里走。
浑身焦黑的大黑狗跟在苏澈后面,那两只大黄狗见到大黑狗走过来纷纷朝着它低声吠叫,大黑狗龇着牙,狠狠的叫唤两声。
惊得那两条大黄狗四散奔逃,然后它摇着尾巴在苏澈身边跑来跑去,哈呲哈呲的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