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你跟着陈头一声不吭的跑去南丰休假两天,怎么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南丰不好玩,还是放假不够香?”李石推开办公室房门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福尔马林味,“像我就惨了,被钱组长带着天天加班加点赶报告,日夜颠倒,睡觉都不安稳。”
“李如松的事情结束了?”赵旭回过神来,吹了吹茶杯上冒出的热气向李石问道。
李石如释重负的深吐一口气,点头道,“结束了,刚才国安的同志已经把李如松的尸体拉走,这件事到此为止。听说他们把整个城南高新园都封锁了,那里闹鬼闹得这么凶吗?”
“这你得问局里面跟着国安出外勤的那批人,他们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也签了保密协议,这种程度的秘密任务,他们不会透露的。”赵旭边喝茶边说。
“说的也是,换以前谁敢想江城到处都在闹鬼,这也忒邪门了!”说到这里,李石放低语气,神秘兮兮的说,“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赵旭好奇地问。
“关于澜江,国安的同志似乎准备在近期截断澜江的江流,他们......似乎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江城,澜江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样大费周章?”
澜江?
赵旭隐约有些记忆,在南丰时,那个被陈睿广称为周探的年轻男人和被他们从第三人民医院请来的东江国安的赵泰来,二者间似乎提及过跨江大桥这个名称。
江城跨越澜江的大桥有三条之多,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条。
“这种机密的事情你也能打听到,谁透露的?”赵旭诧异的向李石继续问。
李石没心没肺的笑着,“队里都传了个遍,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了,截断澜江这种程度的工程怎么可能瞒得住,不过他们明面上的借口是加固东郊的塘山水电站。”
“话又说回来,闹鬼的传闻愈演愈凶,安贞医院、第三人民医院接连封院,国安的同志们现在还死压着消息,这不是掩耳盗铃吗?”李石摸着下巴缓缓地说着。
“......”
二人正在办公室中说着话,窗外朦胧的雨幕中忽地传来几声尖锐刺耳的公交车鸣笛声,李石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赵旭也被这几声尖锐刺耳的公交车鸣笛声惊得从办公椅上坐起,他不安的走到窗前,擦去凝结在窗户上的水雾,看向传来公交车鸣笛声的地方。
还是与那晚同样的地点,老旧的路灯杆下,昏黄的灯光在朦胧细雨里摇曳不断,一辆锈迹斑斑的公交车停靠在昏黄路灯照射的路边。
“714路公交车......”赵旭望着路灯下锈迹斑驳的公交车,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恐惧。
但很快,在他的视线里,几名穿着西城支队刑警制服的警察一窝蜂的冲出警局大楼,举起手枪对准公交车驾驶位便是一通火力倾泻。
炸雷似的枪声接连响起。
枪口喷吐的烈焰在雨幕中格外显眼,那辆公交车刚刚停靠在路边,还没来得及熄火,就被倾泻的火力打成了筛子,发出一声饱含怨念的惨叫声,突兀的消失在黑沉沉的雨幕中。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听到赵旭这句话,有前车之鉴的李石飞快从他身边溜走,反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看着赵旭脸上痛苦的表情,李石无比坚定地回答,“对,你没有做梦!”
“这趟鬼公交上的鬼,确实被我支队英勇无畏之人民警察当场击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