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一片寂静，他似乎在诧异她为何会出此言，明明他们之间还很陌生，而她的话就好想他们认识了很久，她很熟悉自己。

“冒昧问一句，姑娘是否来过南阳”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为何他特别在意眼前这个姑娘的感受。

她微微一笑，“我从未下过山，怎会来南阳。”她抬起头掀开一小节布帘，马车外是一片鸟语花香的好时节。

这些景色她千年之前曾见过，如今看到了竟觉得格外亲切。这千年以来，她只能见过萧条的落木，厚重的白雪。

她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微风，这样温暖的天气，即使这样的代价会增加她的疼痛。

500年的冰刑让她感觉不到冬日的冰冷。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令她感觉到久违的舒逸。

她淡淡的一笑，“我跟你说个故事吧”她的声音悠远而又空洞，带着难以其齿的悲凉。

不能带他的作答，她的故事便娓娓道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故事如此熟悉，心里好像有什么话要破土而出，他压下心头的怪异，看着这姑娘白嫩得过分的侧脸。

他条件反射伸出去的手顿了顿，又无力的垂下来，这种熟悉感太过强烈。

素染已经恢复神色，平静的让人怀疑刚才那个人其实并非是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就这样吸引着他，若不是此刻他还担心着顾盼，或许会选择停下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