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至冷眼旁观,她也很想知道程母是怎么杀了王小春的。
“还快如实招来!”
惊堂木一拍,县太爷不耐烦地看着下面跪着的程母,他自从当了这个县太爷,这还是头一遭审理杀人的案子。
去年年底上面还夸他治理有方,今年年初就出了这样的事,县太爷就有些烦了,这些会拉低他的政绩。
程母跪趴在地上,吓得身子直哆嗦,双手不安地抓着衣袖,眉头紧拧着。
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间程母什么都不说,一个个忍不住地开口大骂。
“真是够恶毒的,害死自个儿媳妇,现在还装无辜。”
“可不是嘛,这样最让人恶心了,回头咱们得烧点艾草,给咱们村子去去晦气!”
“可怜的秀才娘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
......
程母抓紧手中的衣袖,外面那些人难听的话传到耳中,只是此时她没有时间去跟那些人掰扯。
自古以来,民就怕官,程母现在更怕穿着官服的县太爷。
“是,我......”程母声音颤抖着,她记得当时程落只是踢了趴在地上的王小春屁·股一脚,对了,平时村里人都说屁·股蛋屁·股蛋的,女人也有屁·股,程母此时恍然大悟,原来仵作说的是王小春的屁·股上扎了一针,想明白了之后,程母忙不迭地的说道,“是我用针扎进了王小春的屁·股里面,一切都是我的错,求县太爷处置吧!”
程母说完,冲着高高在上的县太爷磕了两个头,这才老老实实的不在吭声了。
县太爷跟仵作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困惑。
“胡闹,田氏,还不如实招来!”县太爷有些恼了,什么屁·股的,犯人田氏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是在质疑他这个县太爷?
程母本人姓田。
程母此时更慌了,困惑地望着县太爷,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又忘了忘一旁的仵作,整个人完全懵住了。
王郎中因为昏厥过去,所以没有上堂。
林冬至微垂着眼帘望着地上跪着的程母,淡淡地开口,“大人,既然田氏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杀死王小春的,那就证明一件事情,杀害王小春的人不是田氏。”
林冬至的话一落,众人全都惊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林冬至,他们没有想到林冬至竟然会帮程母开脱。
“不不不,大人,您别听那死丫头胡说,真的是我杀了我儿媳妇,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巴不得她早点死。”程母此时慌了,也不害怕林冬至了,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别看王大娘平日里挺能说的,此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整个人全都懵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茫然地望着林冬至,又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程母,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县太爷此时有些头疼,从没见过认错这么利索的犯人,可是让犯人说出杀害手法,犯人说的情况跟死者的死法完全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