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定国公府,刘斌正在一个徐家家仆的带领下参观这座府邸。
明初的建筑还是比较朴素的,定国公府虽然也有园林的味道,但还没有后来那么夸张,什么亭台楼阁水榭,讲究一步一景,那都是一百多年后的事情了。
了解过中式园林的人,大概都听说过拙政园的大名,拙政园就是典型的古代苏州园林,不过那是一五几几年,明中期才形成的,可谓园林建筑艺术的集大成者。
刘斌逛了一圈,最后忍不住摇了摇头。
给刘斌带路的是个徐家的老家将,也是军伍出身,见刘斌摇头,就忍不住问道,“霄国公不喜这样的宅子?”
“啊?那倒不是,这有假山,有花园,有亭台有水榭,自然是好宅子,偶尔逛一逛心旷神怡,但要让我天天住在这种园子里,我却是不愿意的,生活起居,诸多不便。”刘斌笑着解释道。
那老家将点了点头,竟颇为认同。
“霄国公不愧是军伍出身,这样的宅子的确过于温软了些,读书人附庸风雅,对这样的园子颇为推崇,但却不适合我等军中之人,消磨意志。”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小公爷从小没入过军伍,更没打过仗,虽然聪颖又喜好读书,袭承了国公爵位,但没军功总是差了些,如今他能跟随霄国公重返军营,想来徐家先祖在天之灵定也是欣慰的。”
说完对着刘斌郑重作揖,“还请霄国公对俺家小公爷多多照顾。”
刘斌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空军和你想的那种骑马厮杀不太一样,基本上只要不从天上掉下来,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你放心就是。”
刘斌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家将怕不是徐达那一辈的,跟着徐达打过仗的亲兵,不然怎么会对徐景昌那么关心。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徐景昌也已经在后宅剪了长发,不过他怕丢人,又在头上戴了顶大帽,跟妻子张氏交代了一番,让她看好孩子,便提着行李找到了刘斌。
“霄国公,我们现在去哪?”
刘斌打量他一眼,“先跟我去北海吧,以后我飞哪你就跟着飞哪,等再过半个月,北海到京师的陆路畅通了,到时候空运停下来,我再开始教你单独驾驶飞机。”
“如此,那就有劳了。”徐景昌拱手道。
于是两人就从禄口机场飞去了北海。
徐景昌这是第一次乘飞机,还坐的副驾驶,也是第一次去北海,看什么都新鲜,等到了北海降落,他又跟着刘斌坐车去了贝加尔军区。
他知道刘斌这段时间,主要是在北海和大明两京之间搞运输,却不知道这次要运什么,见刘斌带他来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就问道。
“我们这次要运些什么?”
刘斌指着仓库里一排落满灰尘的长管子,“铳炮,走,拉出去打几发试试。”
军区的靶场上,一门人操37毫米双联装高射炮,此时被放平了炮管,徐景昌按照指示往里面塞了一个弹夹,刘斌一踩扳机,伴随着一阵通通通通的炮响,远处的木头靶标顿时被打的四分五裂。
徐景昌倒抽一口凉气,之前只听说北海的铳炮犀利,此时亲眼见了才知道到底有多可怕。
“霄国公,这是什么炮?竟能射的如此快速,当真了得!”
刘斌随口答道,“高射炮,打天上的飞机用的。”
徐景昌,“......”
卧槽,陛下是让我来跟你学开飞机的,不是来跟你学打飞机的啊喂!
他正想吐槽两句,就听刘斌叹了口气。
“哎,以后飞机就都是我们的了,也没有敌人的飞机可打了,但这些炮却还能用,既然这样,就拿去给海军放在战船上,用来打倭寇的安宅船吧......”
“原来如此。”徐景昌恍然大悟。
“我大明下西洋的精悍水师,如果有了这种快炮,那岂不是能隔着几里远就将倭寇的船只打烂?这样就不用接舷跳帮白刃战了啊!可以少死很多水师士卒。”
刘斌闻言点点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反正咱们的战船足够宽大,而且横向很稳定,足有二十多米宽,两侧船舷各架一门高射炮完全没有问题,既然如此,那还玩什么跳帮啊!
“直接高炮放平,就倭国的安宅船那种小舢板,一梭子炮弹就能直接给他打散架,跳帮?跳个屁!”
什么高炮放平,军事法庭,反正已经到了大明,刘斌是无所谓了,只要一想到是用来对付鬼子的,那用什么武器都不算过分。
海战刘斌没打过,跳帮他更不懂,他只知道在导弹发明以前,海战都是以舰炮为主,别说北海这里没什么舰炮,就算有也装不到木船上。
正好毛子的仓库里,这种二战末期的手摇高射炮一大堆,虽然都是20毫米,25毫米,37,57毫米的小口径高射炮,但用来平射扫帆船那是绝对够用的。
刘斌也不管这玩意直接扫人有多残暴了,反正他带着徐景昌往南京那边拉了一大堆。
86条战船,每艘船的舯部两舷,各架一门双联装37高炮,船头架一门双联装25炮,船尾艉楼甲板上架一门双联装57毫米高炮,一条船四门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