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泩回到家,顾不上和老仆打招呼。
直接回房,拿了木盒,取出土台。
土台灰褐色,上边丝丝黄色龙纹。他也看不出什么具体含义。拿在手里有些微潮意。由于真气只是还未大成,不能自生,用一缕少一缕,他也舍不得用真气试探。
“唉!只好等真气九缕自生循环时再说了!”他叹了口气。
直接拿着土台打坐,想通过真气运转,让它沾上些自己的气息,以后炼化也方便些。
一夜无话。
清晨醒来,感觉自己的真气和平时有了些微不同,具体什么不同,又说不上来。
经脉的温养,好像也快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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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咋们用不用准备些东西?”张泩出了房间,朝有些低沉的老仆问道。
“还是和往年一样,咋们走吧。”
“……”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提起桌上的食盒,跟着老仆往后山走去。
过了北城往西就是青桑山。前山平缓,树木林立,是柴夫和猎人赖以为生的地方。
也是青桑墓葬的地方。青桑山神庙就在前山半山腰。
后山比前山陡些,但也不是什么奇骏之地。
再往西就人迹罕至了,里边凶猛野兽常有。
青桑后山都能听到兽吼声,传闻更深处还有仙人。
当然,传闻只是传闻,青桑没啥厉害的人物,普通人怎么能到得了那么深的地方。
他和老仆来到后山一座小墓跟前,拿出饭食祭品,张泩上香,老仆站立在旁,一脸沉默。
墓碑上刻着:爱子张运之墓,张含章立。
老仆沉默良久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张泩有些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他一直好奇,但自从懂事,一直都不敢问,怕提起张叔的伤心事。
“其实老仆不光有一个儿子,还有个女儿,他俩是龙凤胎。”
“怎么从来没见过姐姐?”他好奇问道。
“我是魏国人。那时年轻,科考中了举人,很是意气风发。回乡时救了一位受伤女子。救回后才发现长得很是貌美,人又娴熟,便起了爱慕之心。一来二去,互生好感。伤好后,便在了一起。”老仆有些唏嘘。
“一年后生了孩子,一男一女。我很是开心,把她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她也贤惠,我都以为就这么过一辈子。”
“日子渐渐过去。孩子五岁后,她突然告诉我,她的家人找来了,要让她回家。她不能不回,回去时也只能带女儿回去,其他人不能跟他回去,不然会有大祸。”
老仆自嘲一笑,继续道:“我当时有些不服,除非他是皇帝的女儿,即使皇帝的女儿,也不可能只让带回女儿,不让带回儿子的。我以为她不想和我过了,就连连逼问她。”
老仆脸色有些阴沉:“她告诉我,她是修道之人,是东海月华宫的真传弟子,正在入世修行。那日被人打伤,封了法力,才会倒在路边。”
张泩听到法力,便知道这位叔母的厉害。
真气圆满后,才能尝试压缩九缕真气,凝练法意。成功后才有法力。那时便能发挥出法器和法术的威力。
十个真气境也不一定有一个能成就法意。更何况人家可能不止法意。
他听到这里也是一阵唏嘘,凡人和高深修士结合,十有八九是祸非福。
果然,就听老仆说道:“月华宫是女子宗派。不禁普通弟子与凡人结合,可禁止男人踏足。更何况她是真传,不能随便与人结合,回去肯定受罚。不过宗派有她的亲族长辈,受罚不重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