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等着令心平缓了一会儿激动的情绪,就听令心问道:“哥儿怎么回来了?道观里的日子过得好吗?”
周延走进家里,边走边说:“是替东府敬老爷送信才能回来的,恐怕明天一早就又要回去了。”
“不然我去叫周大娘回来?”
“不必了,晚上在见吧,你先替我磨墨,我要写些东西。”
毕竟太久未见,令心也没问周延为何要磨墨,听到他的吩咐就立刻去磨墨了。
周延望着地面沉思,等捋清了故事情节安排后,才进屋子。
令心的墨已经磨得差不多了,虽说浓了点,用起来也还行。
周延铺开纸张,提笔将故事写出来,那段故事正是今早向正演讲述的异邦人。
令心在周延身后,望着一张张纸被写满,纸上的字写的公公整整,虽不飘逸潇洒,却也简单易认。
只等周延收笔,令心已经将厚厚一摞的故事文章整理起来,最后一张纸墨迹还未干,只好让他在桌子上晾着。
“延哥儿写这么多文章是要做什么?”
“不是文章是故事。”
周延将桌上的最后一张纸拿起,颇有些洋洋自得的意思,虽然纸上的字不是多么好看,但只要能认清写的是什么,好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
接过令心已经整理好的一摞纸,周延说道:“我要去府外办些事,恐怕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你告诉我娘一声就行。”
令心答应。
周延按照记下的地方,走到了英隐斋重金求文之处,此处的热闹场景,周延简直难以相信。
纵是说万人空巷也不为过。
一整天街道上挤满了人,那些人手中悄悄都拿着文章,有些人还互相比较、评论双方所写的文章。
“兄台,这一句简直绝妙呐!”
“不敢不敢!”
周延从这些人身边走过,见到一间小平房前挂着匾,匾上写些:英隐斋三个大字。
前面坐着以为老先生,老先生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摞摞书稿,周延顿时有些心塞。
别人的书稿是一大捆,自己的书稿是一小摞,似乎有些不妙呐。
但周延依旧坚持走上去,递上自己的书稿,那老先生也没什么太多反应,只让周延留下姓名地址,明天一早仍在此地通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