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昭阳殿。”
“摆驾昭阳殿!”
刘傑到了昭阳殿,殿门大敞着,宫人们立在宽敞的庭院中,手提灯笼的静气屏息恭候圣驾。
刘傑面无表情走进赵贵妃的寝宫,自从进殿后,戾气在他胸中膨胀着!
他脚步突然一顿,目光盯住墙壁上的一副画。
记忆随之涌来,那幅画就是被赵贵妃亲手撕毁的《汉中明月图!
现在这幅画被拼凑起来,几乎看到不到一点撕裂的痕迹。只是那轮明月,被踩过一脚,被刮破的纸层擦了墨迹,连最好的画匠都无法完全抹去。
有什么意义呢?
刘傑露出讽刺的笑,他背着手走近内室。
突然,哐啷一声,一个花瓶砸在地面,紧接着传来赵贵妃哭泣声:
“不,陛下不要看妾身,妾身太丑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确实楚楚可怜,可惜她失算了,这在刘傑心中激不起一点波澜。
刘傑冷喝:
“大胆!你想谋杀朕不成!?”
他一脚踢开脚下的花瓶碎片,赵贵妃一怔,透过薄如白烟的帷幕盯着他。
面前的汉帝太陌生了!
他的气势如此强势迫人,竟还没有一点想哄她的意思?
赵贵妃起身想抓住刘傑,刘傑亮出两人定情的玉佩,冷冷说道:
“赵贵妃嚣张跋扈,毫无贵妃的礼仪,降为妃,禁足一月。”
这话,如同一道炸雷,震在赵贵妃头顶。
刘傑猛然将玉佩掷在地上,玉佩顿时四分五裂的到处飞溅!
赵贵妃尖叫着,扑到地上疯狂碎玉。
刘傑转身就走,路过那副画时,对方云海沉声道:
“取下,烧毁!”
方云海不敢多嘴,忙取下画随刘傑离开了昭阳宫。
合宫的宫人们顿时吓傻了眼,赵贵妃这就失宠了!?
方云海回头看了一眼昭阳宫,无声叹息,何止是失宠,整个大汉要变天了。
第二日早朝,刘傑刚踏入殿中,其殿前内侍禀告,尚书令赵忠德请假,不能前来。
刘傑一句话都未说,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直接往殿前走去。
这让内侍一时琢磨不定,陛下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他要怎么跟赵忠德说呢?
内侍顿时陷入愁苦之中。
刘傑环顾朝堂一圈,众臣躬身拱手,无一不敢服从。
昨日震怒后,一时间没有大臣敢出声。
刘傑冷然问道:
“怎么,大汉太平盛世吗?你们一个要事都无?”
大臣们偷偷彼此相顾,其目光纷纷落到尚书仆射、刑部侍郎江陵身上。
两人这几日深得汉帝信赖,可要救场啊!
然而,就是这两人,在赵恒专权时,常常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今日不想境况一倒,赵家党羽也能尝尝这番滋味,他们没有拍手叫好就不错了。
刘傑目光如刀,冷笑一声。
这一声刺得众臣一寒,顿时后背隐隐潮热。
其中以尚书省、门下省为核心的几个大臣,刚想出声,刘傑便点了名:
“黄知星,朕昨日看到徽州礼县有一名陈赫的人,举兵造反,你怎么看待此事?”
尚书监正黄知星闻言,面色顿时一片惨白!
徽州礼县?!
他没来得及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