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峤像是能听见她的心声似的,她还没有默默地祈祷完就感觉耳边一热,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就趁着她失神溜进了她的耳朵。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那声音略微顿了顿,“可是现在还早。”
顾昔只觉得仿佛被雷劈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整个人石化了一般瞬间丧失了语言和行动的能力,闷了十几秒才缓过神来。
“白峤你……”顾昔厉喝,意识到声音太大会传到楼下去又生生压低了声音,“你流氓!”那小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怒目圆瞪地看着自己、不管不顾地挣扎着要下地,白峤也意识到自己逗狠了。虽然很早就想像现在这样逗逗她,但结婚之后顾昔和他一向不亲近,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上几句话的时候都不多,所以他也没再动逗她的心思。
但是,顾昔这次回来,他们的关系向前迈了一大步,她对他态度的变化,很明显,他能感觉得到。
白峤心里自嘲,她只是对他接纳了一些而已,认同了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他就忍不住要把从前心里想的事都对她做一遍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我错了。”白峤缓缓松手让怀里的女人落地,道歉的语气诚恳。
顾昔照旧‘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也不说话就蹲下身捡被白峤吓到时松手仍在地板上的纸牌。
“我错了,嗯?”白峤蹲下身凑近顾昔帮她一起捡散落在地上的纸牌,又开口道了一次歉,见顾昔仍旧把头埋得低低的搜寻地板上还有没有牌也不理他,白峤才真的慌了。
“生气了?”干脆盘腿坐下将顾昔的身子轻轻扳正对着他,一张脸凑到顾昔的眼前去,“是我错,不生气了好不好?”白峤是真的怕,怕顾昔因为这件事不理他,怕两人的关系再回到从前。
“懒得和你生气,谁要是和你生气得气一天。”顾昔将手里的纸牌往白峤怀里一扔,丢了句话就转身下楼。只有顾昔自己知道,早上生白峤的气就是羞的,现在还是羞的,她自认不是脸皮薄的女孩子都难免觉得难为情了。顾昔甚至已经能感受到脸在发烫,再听他说下去,她一定会脸红的。
听顾昔这么说,白峤就知道她没真生气,要真生气了就不会搭理他。兀自弯了弯嘴角,也收拾好身上的纸牌站起身下楼去了。
顾昔还等着他手里的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