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思索后,顾昔打了两个字上去。
——顾昔。
对,没错,他就是这么叫她的,连名带姓。
这条短信回过去,莫名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了下来,心里甚至有些堵得慌。
上一世结婚那么多年,一直到他离开,他也还是连名带姓地喊她顾昔。
而她对他,也从来都是称呼名字,有的时候甚至没有称呼,‘哎’呀‘喂’地带过,
她们之间的关系竟然是那么的疏远,明明是最最亲密的夫妻,可她从来也没从他嘴里听到过“老婆”、“媳妇儿”之类的词语,她自己也从没在别人面前把白峤称作丈夫。
似乎就连白峤这两个字也很少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所以当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每每喊着他的名字、叫着他的时候,都会觉得这两个字仿佛是融进了她的骨血里一般亲近,又仿佛远在天边。
叫她既熟悉又陌生。
顾昔这边是平静下来了,但手机的那一头却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肯定是
——焦躁。
“我说程光清你能别翻了吗?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楚杰已经忍无可忍了,好好的轻声说了几遍没听见似的,非要他开吼。
“睡什么睡,别睡了。”把病床摇得吱吱响的人闻声立即呛了回去。他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还非得在他边上吵吵,叫了他一遍又一遍他也不是没听见,可他也没办法啊。
“嫂子来短信了。”程光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