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剩簌簌的冷风和一男一女两个人。
顾少?上前一步,小心的揽过白榆双肩,然后紧紧拥住,深深的嗅着她发间自然的清香,不住的低笑呢喃:“你回来了是不是,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呵呵……好在,你回来了。”
“夫君,我回来了。”白榆双手轻抚他颤巍巍的背脊,轻语作答。
顾少?更紧的搂住她,似乎要将她嵌进自己怀中,笑的眼泪止不住流下,“嗯,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会回来的。”
相较外面的柔情,郁凉这厢正咬牙盯视面前的人,他居然一把将自己摔在床上,疼的她泪花直直在眼里打转。
“你没有什么要和本侯解释的吗?”暮北修盛气凌人的俯视她,牙齿咬的比郁凉的还要响亮。
“侯爷,请问您需要什么解释?”郁凉正经的跪坐在床上,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大英雄,这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地痞大流氓,你必须要在他收保护费的时候上交你那一份,迟了是罪过,早了照样罪过。
暮北修微微弯身,抬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一字字道:“本侯问你,为什么这样蠢?”
郁凉眼角的余光处,白迎安静的站立着,不闪不避,她正用一种难辨情绪的眼神看着自己,该不会也认为自己蠢吧?!
郁凉迎着暮北修的视线,缓缓跪立起来,双手穿插在他紧实有力的腰间,头伏在他胸前说到:“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感情这个东西强求不来,或许,她本就不是你命中该有的,你何必要执着至此呢,只要她还活在你能看见的地方,时间久了,总会冲淡一些的。”
没错,这个话太应景了,她记得以前去月老庙,看庙的老头就是这样安慰一个提着酒坛子的醉鬼,说罢,那醉鬼就想通了,摔了酒坛子云游去也。
“那她要是活不了了呢?”暮北修清冷的问,看她从他胸前抬起头,又补充道,“她如果死了,是不是无需时间也会变淡?”
郁凉巴巴的眨着眼,瞧着他眼底里莫名的寒意,奇怪道:“她为什么活不了啊?”
难道白榆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说他就是在列举一个假如,若是后者,那他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
“你说呢。”他将这问题抛给了她。
“我说?……呵,呵呵……”郁凉蓦然松开暮北修,跪着退到床里侧指着他,气的不轻,“暮北修,我怎么才发现你原来这么小人之心呢,我跟她远处无仇近处无冤,我犯得着害她吗?”
白迎眼见暮北修的脸青白轮换,嗅出了点儿苗头,暂时将心底里对于郁凉眼睛的疑问压下,悄无声息的离开。
郁凉虽然生气,却也没有气过头去,暮北修的后半句话萦绕在脑际,他说若她死了,连时间也不需要了,所以这个意思……
暮北修不止一次觉得和这女人说话费劲,当下便想转身出去冷静的思考一下此次来寻她是否欠妥,可他刚迈出的步子就被眼前突然扑上来的女人生生阻挡,这还不算完,她忽而用力掰过自己的身体,压他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