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已,颤着手胡乱的指向地面,又指向白迎和郁凉消失的地方,夹着哭音喊道:“为什么他们不带走我和你,偏偏带走……”她又用手指着示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榆儿你先冷静下来,我与暮北修虽是政敌,却也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绝对不会作出这等趁人之危的卑鄙之事来,何况迎迎和你一样,都是我顾少?的夫人,我为什么要害她?”
顾少?不明白她怎么会怀疑自己,白迎被劫持,他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他不知道白迎为什么来此地,他并没有告诉她有关白榆在这里的消息,甚至于连白榆消失在上林狱的事情他也没与她说上丝毫。
“那你快派人去寻她们啊!”
白榆催促的喊叫拉回顾少?整理中的思绪,他上前安慰道:“我这就派人去找,你放心,迎迎不会有事,暮北修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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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
这道如雷霆破开天际的声音蕴含着无限的怒气,骇的郁凉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睫毛碰上障碍时,便知道暮北修最后亲手帮她绑好的黑绫还在,耳边再次传来的声音却是她既熟悉又日夜思念着的声音。
“她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决定她的任何,这一点,还是拜你所赐的不是吗?”
这是阿爹的声音,没错,是阿爹的,郁凉心下一动就想起身,可她发现自己手脚根本动不了,她转头,原来自己被紧紧捆绑在床上。
“可是她快死了,拿她的半条命换回我的双腿,不值得吗?”女人沧桑又粗哑的嗓音带着十分的理所当然。
这女人是谁?说的什么鬼话,哪个快要死了?简直和那群把脉断生死的庸医一样让人讨厌,郁凉心里暗暗叫骂。
当然,她不晓得女人口中所说的‘她快死了’是自己阿爹诊断出来的。
“不值!”郁言不假思索道,“我说过,你的腿我会医治好,但我的女儿,你休想动她分毫,否则,即便取了你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郁言——”女人扯着粗哑的嗓音大吼,“你忘了我们才是夫妻吗?”
“夫妻?嗬,叶云宁,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次承认我们才是夫妻……哈哈……”郁言嘲讽的大笑,“如今你记起我才是你的夫吗?可是我记不得了,我记不得几时娶过你这样的妻子,我只记得……”郁言俯身看着坐在木椅上的女人,一字字道:“我只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她叫郁凉。”
郁言说罢,大步移到床边,习惯性随身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噌噌划开郁凉身上的绳索,郁凉始一得到解脱,立即紧紧的,紧紧环抱住郁言的脖子,呢喃道:“阿爹,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怎么会。”郁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疼惜之情溢于言表,而后他的脸上满是坚定,似乎终于作了某种决定般,“凉儿,阿爹带你离开这里。”
“郁言——”叶云宁的声音突然像磨刀石一样尖锐,“你敢走,我立即杀了暮北修和那个女人,你不会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