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北修没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但紧跟过来的白迎升腾起怒气,“郁凉,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这样,才故意气修哥哥?”
郁凉打了个激灵的寒噤,嘴角的软肉抽搐着停不下,这话突然令她的形象高大起来,尤其暮北修这会儿瞄她的神情,又、变、了!
“呵呵,迎迎,你在说什么啊?”郁凉露出难看的笑,想尽力恢复这之前的气氛。
白迎一副了然的颔首,带着深意道:“你果然没变,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如此,这次,你又想躲到哪里去?”
这下,郁凉笑不出来了,她感受到腰间的力道不住收紧,还有兜头而下的猎猎冰冷,不由的开始打量侧旁脸上挂着焦灼的白迎,这个女人真的很会……想象。
还有,听她这话,怎么好像三年前就晓得自己要‘赴死’,她找自己了?
郁凉突然抬头望天,哀戚的叹了长长一声,又瞧向暮北修,一本正经的说到:“侯爷,我其实真的是尖酸刻薄。”
“原谅我,小鱼。”暮北修脚下加快,似乎恨不得立刻到达他此时想要去的地方。
要是他能瞧见她此时的整个表情,就能看到郁凉深深的哀怨。
“侯爷,你成亲的日子好像临近了是不是?”郁凉突然就想到这件了不得的大事来,于是她又急忙提醒,“你放我下来,莫叫人看去,皇上指定会降罪与你。”
“小鱼,这件事……”
“侯爷,成亲是好事,我一定送份很好的礼物给你。”
暮北修抿紧唇不说话,白迎深深的望了眼他,转开视线,眼色闪烁。
在这寂静下来的空气中,暮北修转进了一个上头龙飞凤舞书着‘子阳堂’的地方。
甫一见到出来迎接的人,郁凉倏地抱紧暮北修的脖子,急急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回家,快回家。”
对于她这突然的举动,暮北修收入眼中,没有多言,但他无论如何也将挂在身上的人放不到椅子上坐着,只能抱着她一起坐下。
“苏子阳,你愣什么,还不快给她诊一诊!”
怔愣在原地的苏子阳闻言,赶紧回神坐到他们一旁,屈指搭在被暮北修硬扯下来的一只手腕上,视线却紧紧打量埋在暮北修胸膛前的男装女子。
白迎见他根本就没有仔细诊脉,从身后推了推他,不料这一推,推出了郁凉‘不为人知’的秘密。
“姑娘,你御蛇耗费了太多心神,损了元气,心脉也有伤害,需要静修一段时日。”苏子阳一本正经的说出她的症状,连带原因也一并提了出来。
但郁凉听出了故意,对,他是故意说给暮北修听的。
“什么意思?”暮北修皱眉询问苏子阳,一只手扣住郁凉的头。
郁凉动弹不得,只能听现在才知道名讳的苏子阳一五一十将他那日亲眼目睹的经过说出来。
“侯爷不知道吗?这姑娘以为侯爷和顾夫人被人抓去喂了蛇,就引了一只巨大的王蟒,使唤它杀死里面的蛇群,结果没找到侯爷的半分影子,然后,寻了大半个西汀县,见人就问你们的踪迹。”
暮北修扣着郁凉的手有所松动,她突然冒出头,恨恨盯视面前的苏子阳,有些恼羞成怒的指着他道:“你居然跟踪我,你你……”
“你很会‘游山玩水’!”暮北修的声音无端变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