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也明白对于上条当麻这样彻头彻尾的“外行”来说，这样近乎“黑话”的说法的确很难理解，所以也稍加补充。
“你知道所谓的‘黄金’是什么吗？”
“我听茵蒂克丝说过，好像是一个叫做‘黄金黎明’的魔法结社，以及其后继者的统称吧？”
“是的。而我们‘黎明晨光’就是这样的人群中，最强最大的魔法结社。”
马克很清楚，上条当麻对于他们“黎明晨光”的体量不可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所以也马上用上条当麻也能够理解的“案例”进行说明。
“简单来说，我们可以为了一个目的同时对数十个地区发动攻击。单就破坏性而言，我们能够轻而易举的对非‘魔法侧’的任何大国造成足以被载入历史的破坏。”
“如果这么强的你们也不是‘真正的环境’的话，那么你刚刚所说的‘真正的黄金’指的就是‘黄金黎明’咯？”
“那个结社早在百年前就因为某个魔法师的叛乱而分崩离析了，现存的所有‘黄金结社’都是在那个传奇的结社覆灭后，由曾经的成员以及后记者们发展出来，或是由吸纳了‘黄金黎明’腐败后养分的其他系统魔法师重新构建的混合体。”
与百年前就覆灭结社的后继者们并肩作战的“真正黄金”，上条当麻的脑袋里只能出现一个名字。
“齐格鲁德君？”
“他的确在场，但芭德薇小姐所指的肯定不是齐格鲁德先生。”
“？”
马克也明白这话很绕，不仅仅是上条当麻，在第一次听到芭德薇说起的时候，他也是和此时的上条当麻如出一辙的表情。
“曾经在苏格兰发生过一些事情，当时我们和芭德薇小姐还有齐格鲁德先生分开了，所以其实我们也没有目击发生了什么，但从芭德薇小姐无数次提及的情报来看，恐怕芭德薇小姐是同曾经‘黄金黎明’的残影们并肩战斗过。”
“就像是录像机或者......人工ai什么的？”
“不知道，但看着芭德薇小姐兴奋的讲述着一个个足以称之为‘传奇’的黄金伟人与他们的特征，恐怕在那个‘神殿’中真的发生过些什么也说不定？”
马克不确定，所以也不妄加揣测。
“但在芭德薇小姐无数次向我们讲述这个事情的时候，她都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那些‘真正的黄金’对她是大加赞许。”
但上条当麻似乎从其中理解了什么，所以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
“也就是说，那孩子认为自己是和曾经的‘黄金黎明’的残影接触过，甚至并肩作战的‘黄金’认可了自己，所以觉得自己理应是比其他‘黄金’更强更接近于名为‘黄金黎明’的传奇魔法结社的存在对吧？”
“但也因为如此，一直以来都得不到齐格鲁德先生进一步认可的芭德薇小姐才会感觉到焦虑。芭德薇小姐是天才，但她也是在不为人所知的角落，努力练习一个动作一整天的努力家。”
这些是只有作为“副手”的马克才知晓的事情，是连“黎明晨光”的其他人都无从知晓的，芭德薇的秘密。
“芭德薇小姐比谁都不辞辛劳，靠着身体力行获得组织成员支持，不会因为担任魔法结社的首领而满足。会调查古今中外的领导者，并以掌握世界核心为目而行动。”
“听起来和现在这个闹小脾气的女孩可不是那么相符？”
“大概是因为遇到了齐格鲁德先生吧？虽然芭德薇小姐的确是天才，但在作为实际最大‘黄金结社’的首领的部分，依然有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上条当麻没有担任过任何职务，最高的位置也就是小学时代的“小组长”，充其量就是个收作业的。
但稍加带入，上条当麻其实也不难想象作为“世界最强”组织的首领，背上会有多么沉重的负担。
“而齐格鲁德先生则是芭德薇小姐想象中最完美的哥哥这样的存在吧？作为以‘守护黄金色的微光守护黄金色的微光praesidio926’为魔法名的魔法师，齐格鲁德先生理所应当的成了守护芭德薇小姐的存在......”
魔法名
又是一个上条当麻感觉耳熟的词汇。
我记得那个杀人神父说够，由于传统，魔法师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名，所以他们会用魔法名作为替代，并把魔法名的宣告当做一个正式的对他人下发的死亡声明......
也就是说，所谓的“魔法名”也就是魔法师给自己取的“第二名”，是附带有特殊意义且能够完全代表自己的名字。
“而有了这样强大且可以信任的依靠，芭德薇小姐在齐格鲁德先生面前也是少有的可能完全抛弃作为‘最强黄金结社首领’这个身份，不在乎那些条条框框的，像个真正的十二岁女孩子一样任性打闹。”
“简单来说，她在这里闹别扭的原因其实就是‘兄长被人抢了’，就是很单纯的一个十二岁小女孩的赌气对吧？”
“是的。”
马克苦笑着点了点头，对于上条当麻的总结他也不能否认是相当到位的......
而就在马克打算回身解决一下还在“声讨”新生之光的芭德薇的时候，一种异常的感觉直冲马克的后背。
那是很熟悉的，也很据危险性的感觉。
“？”
伴随着奇异的音效，上条当麻感觉自己的右手刚刚好像碰到了什么似的，就手感上和之前拿起手机的时候，毁掉的那个名为史提尔神父的“使魔”的感觉很像......
“仅仅只是不小心接触到就毁掉了‘水星之灵’啊，果然这只右手很不对劲。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只要把你送到就行了。”
说话的是芭德薇，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刚刚还在满地打滚闹别扭的小女孩，此时的芭德薇给上条当麻的感觉就像是运筹帷幄的王室成员，上位者的气质近乎溢出。
“那么，躲在犄角旮旯的混蛋，还不打算露面吗？我是不在乎你们是谁，可刚刚的小偷小摸的动作，我可不能当做没看到啊？”
芭德薇的目光锁定在雪原的某处，而马克等人则是向后站定在特殊的位置，很显然整个“黎明晨光”是进入了备战状态，正在筹备“舞台”的搭砌。
“那是‘黄金’系的术式对吧？具体来说是属于曾经‘黄金黎明’中最为耀眼的女性之一，在其中成立了名为‘球状体sphere’的‘结社中的结社’的假面舞会女士的术式对吧？”
眯着眼睛，芭德薇看到了宛如搅动着粘稠糖水一般的，从虚空中出现的人影。
一女四男的配置让站在其中的女性像是众星拱月一般的，高傲的扬起的脖子让她看上去愈发高贵，配合那件造型保守但却给人一种变样美丽的礼服，说她是一个正经的贵族也绝对没有人会提出质疑。
“和‘星辰旅者’的那些欧巴桑不同的感觉呢。该怎么说呢？你们的术式，似乎比那些墨守成规的老阿姨更‘古老’的感觉呢？尽是霉味的杂技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魔法这种东西，可不是越古老越好的啊？”
“伶牙俐齿的小鬼，这就是现在的‘黄金’吗？还真是让人失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