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怎样的古怪,以后都与她无关了,还是想其他的法子摆脱厉王司寇厉。
更衣好,苏玉雅去见苏衡信。
书房之中,苏衡信正在查阅桌上的文书,听到声音后头也不抬地冷酷道:“进来。”
进门后苏玉雅行了一礼:“见过父亲。”
苏衡信没抬头,继续手上的文书,又兼而翻了几页书,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将桌面上的东西统统整理好,这才站起身走到门口,老眸微眯凝视着院外,娓娓道:“你医治好了御史夫人,而且还是一而再地医治好,此事李御史没说什么?”
“父亲的意思是?”苏玉雅对这样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虽然欢迎他的不拖泥带水,但这未免太过于绝情,因为苏衡信并没有关心她这个女儿,哪怕半个字都没有。
苏衡信威严地转回身,神色凌厉地朝苏玉雅盯过来,那严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再装傻试试”。
——好吧,既然大家谈无情,那以后都不用再拿亲情来当借口了。
苏玉雅无所谓地耸耸肩,前世的她对于各种感情,的确没有半点留恋,很好,这一世也不必再有留恋。
“父亲说得是,的确如此。”苏玉雅干脆地回道。
苏衡信闻言,眼中流露出一丝极快的异讶,似乎奇异于苏玉雅竟这样痛快地“交待”,因为从前娇惯的她可没这么“老实”。
“今日时候不早了,明日起早,你随为父去趟御史府。”苏衡信决断地下命令,“为父觉得,这李御史必定有话要对我们父女说。毕竟你在李夫人医病这件事情上,遭受了很多委屈。父亲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这笔公道,是为你讨回来的。”
“是。”
苏玉雅颔首,垂眸问,“父亲还有其他事吩咐么?”
“你退下吧!”苏衡信说道,就见苏玉雅听令径直开门走出去,幽暗的院子中,她身形高挑而冰冷,踱步出去,继而消失在了院门口,不见踪影。
苏衡信见此微微蹙眉,“这个丫头似乎与从前不一样了?不,是大不一样!”
往日苏玉雅撒泼耍赖的行径几乎在他脑中烙了印,可这次,她变化太大了,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变了?
苏衡信内心深处总觉得隐隐不安。
苏玉雅变化太大,一时感到很不适应。
转而他挥掉莫名的不安,低哼一声,不过是个丫头,还能生出什么波浪?
返回院子的苏玉雅立即着手整理,苏衡信这个父亲于她而言,不仅没用反而还比陌生人更无情;明日前去御史府,苏衡信应当是去讨说法的。但苏玉雅绝不相信,他是为她讨回公道。
苏衡信必定有不可告人目的。
——今晚就查出他的用意!
苏玉雅想罢,去整理好夜行衣。
此际从御史府归来的苏绮菱找母亲张氏诉苦,“娘亲,御史府的人欺负人!女儿只是去给苏玉雅解围,可那李香竹偏偏嘶咬女儿不放,女儿绝不忍下这口气。不就嫁到凌国公府了么,有什么了不起!”
“明日你爹爹带苏玉雅去御史府,到时候不会让御史府得了便宜的,你就不要再露面了,且等着看戏吧。”张氏从旁劝道,手抚过那珊瑚红薄烟孔雀纹羽缎披风,满意道,“厉王到底是把这样东西送给了你,不错。这说明王爷心中还是有你的。”
听到这话苏绮菱这才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