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分配房间,我一面把名字登记好,算是整理出第一份正规的花名册。
最后一个安排的是惠安,他看着尾端的房间,什么都没说,抬手推门走了进去。
我刚随着他走进去,他已躺在床上。
见我没走,他又坐了起来:“陈掌门是打算在这陪我一宿吗?”
“事儿没办完,我去哪?”
他慢悠悠地重新躺下,一翻身把后背冲向我:“我是道士,不是牲口,有事明天再说。”
“啪。”
我把花名册轻轻放在桌子上:“明天说,这个东西就不是你的咯。”
“什么?”
他扭着身子转过来,看向桌上的花名册:“这是什么?”
“没规矩,不成方圆,我现在是请你做寮头。”
惠安立马坐起来,狐疑地打量着我:“寮头可是负责整个道观安全的,你真的放心?”
“废话,不放心的话,我在这坐着干嘛呢?”
我用手指点着花名册:“我敢给你,你敢不敢接?”
“给个痛快话,不行我再找别人。”
惠安始终犹豫不决,我一把抄起花名册:“没人陪你在这磨叽。”
“等会!”
我站住脚步的瞬间,在心里已经笑出声。
从我知道他冒充掌门的时候,我基本已经拿捏住他的性格。
扯虎皮做大旗的背后是虚荣,而所有虚荣的源泉则是自卑。
天下之此,无一例外。
对于这种人,不需要太高深的计谋,稍加吓唬就让他没了主意。
惠安趿拉着道鞋,三两步追到我面前:“你会把所有权利都下放给我?”
我斜眼往一瞥:“你确定衣衫不整的和掌门说话?”
我就是无时无刻的挫他的锐气!
惠安有些不悦地把鞋提上:“现在能说了吧?”
我把花名册晃的哗哗作响:“道观里的所有人员,按朝暮云板报给我,观内安全由你全权负责,有问题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