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目扫了一眼佛国地界,再拼死相杀下去也无法改变结果。
时音晚小天地内,易十一依旧和个傻瓜一样将白丝素僧袍提起。
两腿裤提过脚脖子,一手提着袍,将僧步鞋扔到池塘边儿,疯狂玩儿水,将时音晚小天地内的小龙鱼惊的四处乱游。
此时被鹿雀牵制的时音晚没有功夫再关注易十一,察觉到神念消失的易十一,脸上傻样儿不变,眼中的阴阳鱼却开始游荡起来。
河洛之卷呈现在心底。
话回之前,一片荒芜的世界内手捏金页的黑袍道人,在拿回了一部分记忆之后,便加快了步伐朝着山顶的行宫而去。
踏入行宫之内的黑袍道人,入眼便看见一张古朴长琴,七条金色的琴弦被一双玉手轻轻弹奏。
目光上移,好似黑绸挂着白脂玉上的俊美女子正在下手扶琴。
易清丰此时拿回的记忆并不多,但也隐隐知道了其女子是谁,颤巍巍的声线传出。
“行儿?”
行幼卿停下了手,看向了手攥金页不放的易清丰,黑白分明的杏水阴阳眼儿微微眨了一下。
“原来如此。”
本来依易清丰对无为法的理解,最少得六至七年功夫才能从一片荒芜的世界内脱出。
但是上天领罚之时,取了三金页的易清丰补全了三十五重天的道讲。
仅用了大抵两年儿的功夫便走出了无限世界,并且拿回了部分记忆。
行幼卿起身,挂在白脂上的黑群并未有滑落的迹象。
弯眉细长而翠,眼中带了一丝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款款迈步从古朴长琴之后走出,一步一步走下了高台。
瀑布似得乌发隐隐接地,傲人松垮不失一丝柔软的身躯微微笔挺,双峦高耸。
步走到黑袍道人身前不过二尺处,看着一脸无辜还疑惑不解的易清丰。
扬起玉手便直接甩了易清丰一个耳光儿。
啪~
行幼卿轻轻出声。
“想起来了没有?”
脸上挂了个巴掌印儿的易清丰,脑中突然浮现出无数的记忆。
从下了山碰见张怀玉开始,随后又入了拒北城见到了桃眼藏月的花月羞,再出了中洲埋伏了敖中。
随即,无数的记忆片段儿疯狂浮现。
十字街头儒道同鸣,转过金兑城将破的命运,出了金兑城南下入了玉石城跟远山深紫道袍的赵青白论道。
玉石城大战之后,又入了守界峰,碰见了小狐狸还有那一晚的事儿。
被打了一个耳光儿之后,易清丰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笑容灿烂无比,快速扬脸看向了比自己还高了数寸的行幼卿。
刚欲开口说话,啪~,又挨了一个耳光儿。
随即入了琉璃宗后的一切事情也全全浮现在眼前,易清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不光自己的记忆,还有易十一被佛法加持之后夺了自己身躯的记忆也浮现出来。
笑不出来的易清丰手下捏,自己的鸟儿没在碗里啊,但是脸上却带了苦涩之意。
双手突然捂住脸的易清丰再次抬眼儿看向了行幼卿。
行幼卿打起人来,下手不狠,但是怪让人心里难受的。
好了,记忆拿回了,大型夫妻骂战开始了。
行幼卿咬牙切齿,气息微乱。
将玉手扬起,捏了易清丰捂住脸的手臂,赤脚一出,伸到易清丰身后,玉手一推将易清丰撂倒在地。
一只玉足,疯狂落下踏在易清丰的身上,疯狂出脚,脸上挂满了仇恨,双峦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激动,还是出脚过猛,不停乱颤。
“你不是号称悟性第一嘛,嗯?把一本小儿书儿吹的神乎其神,然后呢?嗯?自己干了什么事儿,时音晚的肚子怎么回事儿?她娘儿的,本宫今天非踩死你个臭虫。”
行宫内,双手护在胸口的易清丰也没想到时音晚会在一魂一魄之上大做文章。
此时只能不停求饶,但是话还未出手,行幼卿的玉足便踏到了易清丰鸟儿上。
“栓不住只鸟儿,栓不住只鸟儿,不只鸟儿,你的鸟儿完了,本宫说的。”
脸色大变,红中带青的易清丰双手护住鸟儿,开始大喊。
“行幼卿你明明都知道却不出手,看着我被人糟蹋,还把气撒到我头上。”
行幼卿咧开朱唇,雪白皓齿露出,大口喘息不止,玉足依旧疯狂落下,这一次全全踩向了易清丰的脸。
“糟蹋?你配用这个词儿?你祸害了多少女子还当自己是个雏儿呢?”
打把,夫妻之间能打成个啥样子?最后还不是气消了就好了。
易清丰感觉这一世的经历就不正常,就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样儿,疯狂回嘴。
“这里边儿有哪件事儿是我自己当的了主的?我不冤枉嘛?”
行幼卿受不了,赤足一收直接压在易清丰身上,双拳密如雨点儿,全全落到易清丰的脸上。
“冤枉?你哪有半点儿冤枉儿的意思?你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
易清丰的河洛双卷,行幼卿也会,不光会而且还在易清丰之上。
行幼卿有气嘛,肯定有气,而且应当是数女内气最难宽的那一个。
自己的小天地在行刀之内无法取出,自己亦不能冒然出现在颓尖儿世界,四人都打了个照面儿,独独自己只能枯守在行宫之内。
明明自己才是最先来的那个人,明明自己才是啊。
结果,四女都没半点儿反应。
偏偏时音晚挺了肚子,这不是喧兵夺主,后来着居上?
行幼卿还能忍?
显然这一次是忍不了。
“别打了,行儿。别打了,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