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幻像镜内那个金色巨球的怒拔,双眼瞪得更大,脸都凑进了幻像之内。
“这不会是兆良的毒虫吧。”
想什么来什么。
关掉幻像之后,怒拔又看起了兆良的最新下落。
啪~
一不留神,脚下踩空从树上栽下,瞬间翻过身子,一个深马扎在地上。
山里最近一段儿时间没下过雨,不然这一栽,九成八鞋子是不能穿了。
该省省,该花花。
果不其然,幻像镜上显示兆良最近的下落在金鹏一族内。
脸上全是苦笑的怒拔,摇头不已。
怒拔原族便是万毒窟地界之内的玄墨青蛇一族,不过从未与兆良发生过冲突,也算太平。
看见这一代的毒圣儿入了金鹏一族后,怒拔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兆良驻万毒窟,万毒窟地界从未生过事端,兆良一去,这万毒窟弄不好就乱了。
但是显然兆良没有回万毒窟的意思,怒拔也只能叹息一声。
好在族内的传剑符能寻到自己,万一族中生事儿,赶得上就成。
画面翻过,金鹏一族。
跟梓杉龙王大战已经过去了数日的功夫,这段儿时间金俊都没有挨坠阁的揍。
犯了花痴的金俊每日交粮之后,还不忘盯着坠阁傻笑,就是一傻鸟儿。
坠阁被金俊粘了数日的功夫,本来心里还有点儿小窃喜,后来就烦了。
家中又不光自己一个女人,另外两个不要了嘛?
还有不坠呢,这傻鸟儿怎么一点儿不看看孩子的眼神儿?
天天带不坠的坠阁,还得应付金俊,那坠阁不就该疯了?
一对儿夫妻又打开架了,才刚消停了几日。
凡事儿不可着力点,就是命。
尚不懂得怎样应付家庭琐事儿的金俊又遭了打。
交粮归交粮,过日子归过日子,修炼归修炼,带孩子归带孩子。
这些合起来叫做生活,虽是一码事儿,但不能当成一码事儿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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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再转,玉石城。
乙巳之月早入,玉石城堂主养成课,通过考核的幻镜堂堂主幻誉总算不用整日前往启育楼上课了。
改成一日二课,歇一日上一日。
上课的内容也从玉石城堂主养成,变成了琴棋书画、笔墨纸砚。
课讲老师依旧是黄裳。
“身为玉石城堂口堂主,可以不会作诗,下书文章,但是不能连听都听不懂,更不可口出污秽之词。”
已经变成大美妖儿的幻誉气质这一块儿明显未跟上。
玉石城也是煞费苦心,欲让一个乡巴佬儿摇身一变成为大家闺秀。
原本黄裳以为幻誉会在此道之上吃瘪,没想到不过三日的功夫。
幻誉就彻彻底底玩儿明白了琴棋书画、文房四宝。
数不清的岁月里,游荡在大洋之上的幻誉,东飘飘、西飞飞。
神念探到了无数的人家城池,至于东洲大陆外的大洋之上,幻誉亦不知道待了多少岁月。
之前没有肢体的幻誉,肢体动作得学,但是这卖嘴的功夫却可以照搬。
其庞大无比的精神力,根本不需要记背书文。
翻过一本书儿,存进精神世界之内就行。
这对于掌握整个西洲幻像镜的幻誉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
启育楼楼主黄裳,不相信幻誉一日不见的功夫就能将此些全部拿捏。
双眼微微一眯,出声儿向幻誉提了上对。
“乡巴佬入城一身土气。”
听见黄裳开口的幻誉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平日里打自己手心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拐着弯儿的骂自己土傻冒儿。
圆杏眼儿微微一瞪,樱桃小嘴一嘟,幻誉回了下对。
“伪夫子教书酸腐横流。”
对子对的算不上工整,但是应情应景,此时课堂内,气氛微微一凝。
黄裳眯起眼睛盯着幻誉。
“小白丁不知书,却把陈醋比当墨。”
幻誉不甘示弱,抬起头,扬起脸,正视黄裳。
“蠢校书苦求知,书摞高墙自作缚。”
“烂泥糊到粪墙上,泥屎难分。”
“文书卷入染缸内,求胡麻擦。”
玉手持戒尺,黄裳气难消。
麻雀藏书阁,幻誉巧逞舌。
“啊,受不了,我今天要打死你。”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当然这是理能讲通的时候,万一讲不通了,呵呵。
当年至圣先师跟人讲道理讲不过时,就带了三千弟子前去堵门儿,还打人。
擦,黄裳明显是得了真传。
玉手持戒尺的黄裳一身宁静气息被破的干干净净,扬起手中戒尺就打向了幻誉额头。
这个榆木脑袋最适合当作木鱼来敲。
幻誉看黄裳发飙,玉手扬上接住了打来的戒尺。
二女在堂课上扭打在一起,都未用修为。
这打架归打架,修为归修为依旧不能混为一谈。
打归打,闹归闹,隔日还是好姐妹。
互扯头发的二女,秀脸贴着俊脸,黄裳玉脚一勾,推倒了幻誉,幻誉被压到书案上,手中戒尺欲从幻誉手中抽出。
“服不服?”
黄裳发声儿,灵目怒视圆杏眼儿。
幻誉挣扎不休,一双玉手不松,半个字都不讲,行动证明了一切。
玉石城一个楼主不好好讲课,一个堂主不好好听讲。
新仇加旧恨,打闹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