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大人!昨晚的事情我是看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的。”武植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好,你快点说说看!”朱富贵闻言大喜,催促起来。
“是这样的,大人。昨晚我正好失眠,睡不着,于是就半夜跑到船头去赏月数星星,不久后从南面就驶过来了一艘船,喏,就是沉在河中的那只,停在我们船只前面就不走了。我正纳闷时,那艘船上的人们就开始起内讧了,只见他们拿着刀啊枪啊在互相砍杀搏命,不出会儿,就有人拿出了炸雷,自己人炸起自己人来了,当时把我吓得腿脚发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打斗。再后来,船只起火,漏水沉没,很多人也纷纷跳进河中逃走了。大人啊,当时那个场景,真的好惨哪!”武植装模作样,说一句就顿一下,满脸的恐慌状。
他的这一席话,把旁边的武修、凤娘、小娥、金莲等众人逗得满脸涨红,忍俊不住,捂着嘴巴在拼命地忍住笑,实在忍不住的就连忙弯下腰,假装肚子疼。
朱富贵和众手下听罢,则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天底下还有这么离谱的事儿吗?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总不会相信是眼前的这个书生样子的文弱公子把人家的船和人给弄没了吧,那也太扯了!
但武植家中众人却知道是怎么回事,能炸沉匪船的就只有他们家中的竹制手榴弹了,他们知道就是武植和大虎干的!所以武植瞎编的话让他们笑得肚子疼,却又不敢大声笑出来,憋得实在是难受之极。马老二和马老三也很想笑,可还是没能笑得出来。俩人愈发看出了这个“武植”公子的不凡。
看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也找不到线索,人证物证都没有,朱富贵只能满腹疑惑的带着众手下失望地下了船,骑上他那匹灰枣马,灰溜溜地走了。至于河中的沉船,他只能等过段时间再找船来拖走了。拖走沉船是需要经费的,他也还要看看从哪里去挪出一笔钱来,借机也能充实一下自己的腰包。
待朱富贵等人走远后,船上的众人才哄然大笑起来,他们已经憋得太久了。
“你这孩子!”凤娘嗔怪了一句,她刚才都笑得弯了腰。武修则抚着须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平日里都没看出来,自家的侄儿还有如此幽默的细胞。
“大郎哥哥好棒!”小娥满脸通红,跑到武植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大郎哥哥好坏!”金莲和柳月也围了过来,凑到他面前,佯装恼怒地说道,刚才她差点笑岔气了,如今还跟柳月一样,也是满面通红。
“我坏吗?我可是好人!”武植微微一笑,坏坏地说道。金莲当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之羞怯的低下了头,她从武植的话里听出了调侃的意味。
“请问公子,莫非是‘文武皆状元’的武植大人?”这时,马老二走近前来,躬身施了一礼,然后问道,他心头的疑惑太盛,不问出来觉得心中很不舒坦。
“文武皆状元可不敢当,我就是武植。”武植也给他躬身回了个礼,微笑着说道。
“啊?小的拜见武大人!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马老二听罢,连忙又回一礼,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拜见武大人!”马老二身后的马老三闻言,也是心头一惊,连忙上前给武植请安。
武植也马上躬身给他回了个礼,微笑的看着他们。
新科状元郎武植的大名,如今在开封府周围可是家喻户晓,状元系列酒的大卖和众人的热捧,更是使得武植的名声大振,“文武皆状元”的称号如雷贯耳。马老二和马老三平日里从京城往外接送的人员很多,经常听到众文人士子们在谈论武植大人的事情,对“武植”这个名字是耳熟能详,昨晚就觉得很是耳熟了,只是不敢确认而已。如今经武植亲自承认后,他们终于确信,昨晚的匪徒就是被武植和大虎两人联手击败的,匪船也是被俩人给弄沉的,究竟用的什么手段就不知道了,总之是觉得这个武植大人深不可测。
刹那间,马老二和马老三是既敬佩而又感到荣幸,武植的随和也让他们感到亲切。
被朱富贵等人这一番折腾,时间就临近了午时,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武植只好吩咐大虎,去昨晚他们吃饭的“如意”酒肆定了将近四十人的菜肴,然后让酒肆里的伙计给送到船上来,他顺便也请了张贵夫妇、众酒匠家人、马老二和马老三以及众船工们一起,两船人在一起吃了个热热闹闹的午饭。武植的邀请让他们也是受宠若惊!